天上一片火烧云,烈日疯狂的灼烧着上山的李顾,李顾没有屈服,而是愈战愈勇,他的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他嘴里喃喃道,“再快点,再快点。”
终于到了山峰,李顾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将袋子放在地上,拔出绳子,系在腰上,铁器的声音咚咚作响。李顾坐在地上,看着水,一口喝完。
“李顾?”刚喝完水,张福耳的声音就传来。
“有什么事吗?”李顾出门,看着张福耳询问道。
张福耳看眼屋里,问道,“我们进去聊?”
李顾狰狞的笑道,“好啊,请。”
他屋子里没有椅子,只有床,可刚出去搬运铁器,身上太脏,不敢污了床,只好站着,张福耳身上倒是不脏,穿了一身素衣,环顾房屋内,没看见椅子,于是毫不客气的坐在床上。
李顾对他已经十分有十二分的不爽了,但还是露着笑,重复问道,“有什么事吗?”
“有事,”张福耳嫌弃的看了一眼李顾,平静的回道,“古盛大人他找你,”他说着,眼神闪烁,站起身,又擦了擦床。
李顾有些疑惑,张福耳怎么这么爱干净了,跟阳炎任颜待久了?
李顾又想到,他昨天早就安排好阳炎古盛的事了,怎么会突然来找他。
难道………
李顾抱着疑问的心态,问道,“古盛大人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张福耳停言几秒,才摇头,嘶哑的声音与沉闷交融,回道,“古盛大人只让我带话,说是让你去战堂。”
“战堂?”李顾心里重复的念着这两个字。
李顾更加疑惑了,李顾心里沉思着。
片刻之后,李顾严肃的说道,“我还没给任颜家老买酒,我得先去买酒,不然就要被任颜家老骂的,”顿时转为笑容,“你是知道的。”
张福耳摇了摇头,忽的又缓缓点头,“那你要快点,我在这等你。”
现在,李顾已经确定他不是真正的张福耳了,他就是一个蛊师,一个恐怖的伪道蛊师!
所以,李顾眼前的张福耳就是阳炎任和的人,或许是他装成阳炎古盛的样子偷袭阳炎诸君,导致阳炎诸君对阳炎古盛充满恨意、不解。
李顾将身后的大刀取下,放在地上,袖中的刀子仍旧在袖子里。
到山腰,李顾并没有找到阳炎古盛,但却看见了他的爷爷阳炎古月,他正懒散的坐在屋外看着火云。
李顾当即走上去,十分尊敬的说道,“古月爷爷,古盛呢?”
阳炎古月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反问道,“不是被你叫走了吗?”他的喉咙里好像卡着痰,讲话十分低沉。
李顾露出一抹夸张的惊讶,很快平静下来,与阳炎古月寒暄一两句,就道别了阳炎古月,买了半坛酒,撕破衣角,拿着袖刀打算割手指,以血做墨,以手做笔
李顾想了半会,没着急动手,看着周围有没有能写字的东西,忽的转头看到掌柜手上握着笔,上前一把抢过。
掌柜气的不行,李顾边写边道歉,出了酒馆,转身向酒馆后面走去,酒馆后面靠山,来的人少,李顾盯准周围没人,打开空窍。
开始用叶刃蛊巧妙的将衣角卡在酒坛内壁,酒坛也丝毫未损,李顾看着天慢慢暗淡下来,极快跑上山峰,山峰上站着一个人,看上去十分诡异,李顾定睛一看,正是张福耳。
李顾拿着半坛酒继续前进,露出一副笑容。
等到了张福耳跟前,李顾才说道,“福耳兄弟,我先送酒去了。”
张福耳一脸懵,问道,“李顾兄弟,今天不是送过了吗,怎么还要送?”
“啊,。”李顾这才意识到,在他眼前的是真正的张福耳,于是将酒坛给他,往自家屋子走去。
张福耳不解的看着李顾,但还是转身向阳炎任颜那去。
李顾转头看着张福耳,心里默默祈祷,“只希望张福耳能够在我死之前将酒给阳炎任颜。”
李顾到了自己屋,假张福耳果然还坐在床上,一脸笑容的盯着李顾,李顾也十分平静的看着他。
“伪道蛊师果真可怕,幸好伪道渐渐灭迹了,不然以我现在的实力,看不出来。”李顾心里想着,跟着眼前的人出了门,转去战堂家老屋。
假张福耳带路,李顾跟着他,走了半里路,李顾才回过神,察觉自己并不在山峰,而是莫名到了山脚。
“啊啊!!!”假张福耳痛苦呻吟着,他的脸开始慢慢蜕化,一团白色的溶液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