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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朱砂声音沙哑。
*
在间谍培训营的深处,夜色中透出一丝不祥的红光,仿佛是地狱之火在燃烧。
珐项乔装打扮,避过了虫后的耳目,跟临柏一起钻进了这里,临柏说,他的少年时代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这里的空间很逼仄,学员们按照性别,被分成很多个小组,每个小组都有四名严厉的教官负责指导。
珐项的视线落到雄虫学习小组中,一个幼年雄虫被吊在惩戒台上,正在被雌虫教官残忍惩戒。
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刺入幼年雄虫的身体,珐项只觉得浑身发冷。
“觉得怕?”临柏好笑地拍拍珐项,“雄虫学员的惩戒是不会致死的,你看看那边。”
珐项只看了一眼就差点吐出来,另一边是雌虫的学习组,正在学习的小雌虫全神贯注,仿佛根本看不见惨死在身边的垂死同学。
珐项跟随临柏进入办公区之后,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是我父后送你来这里的?”珐项咬牙切齿。
“是,但也帮了我很多,至少我比其他平民雄虫要过得好一些。”临柏安抚珐项,他悠闲地关上门,将那些痛苦呻吟关在门外,自己则拉着珐项进入内室,给他看了间谍旧资料中,自己儿时的照片。
“这是你吗?”珐项看临柏儿时那阴郁冷漠的样子,很是惊讶,他实在完全没法和现在阳光开朗的临柏联想到一起。
“嗯,一点也不可爱,是吧?”临柏苦笑,“我们那时每天生活在生死边缘,没有一个谁能在阳光下成长。”
珐项一张张翻过去,果然,那些孩子们满眼都是不安。
忽然,一张照片牢牢抓住了珐项的目光,那熟悉的面容让珐项如遭雷劈。
“这是……我的父后?”珐项紧紧抓住临柏,声音有些颤抖,“是谁送他进来的?”
“嗯,是他,他是这个间谍营的第一批幼崽之一。”临柏声音低沉,
“送他进来的,是你的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