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向那维莱特报告!”芙宁娜熟练的跳上那一道小水流形成的桥,随后小跑到面前等候多时的芙卡洛斯身边。
“好啦,我的小芙宁娜,接下来...”
“芙卡洛斯,我们快走,那家店铺要关门啦!”
“我要准备...”
一股柔软的触感从芙卡洛斯的手心传来。
“欸...”芙卡洛斯那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她的小芙宁娜牵起了自己的手,随后便带着自己往门口快步走去。
“要去哪?”
两个都拥有着一头漂亮蓝色头发的水神相互挽着手,那一对相比于这偌大歌剧院的小巧可爱的身影,便这样急匆匆的朝着那扇复杂花纹的铁门口走去。
“慢点,小芙宁娜,别摔倒了...”
逐渐远去的两阵轻快的脚步声消失在了这歌剧院内。
目睹着两个水神相挽着离去的身影,位立在舞台上的迪尔菲小姐不禁将双手抱在自己胸前,有些感慨的说道:“即使是我们最亲爱的水神芙宁娜大人,也会有一个类似于大姐姐的存在来照顾着她,那一些有家人陪伴的日子,我每时每刻都能想象得到。”
“大人们的身影,又让你想起了我们与奥蕾莉团长在一起的时候了吗?”劳维克将套在身上的蓝色野猪服饰脱下,随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在后半场的演出里,已经没有他的戏份了,他也可以暂时把这滑稽的套装给卸下。
“嗯...”
“回想起这个...”劳维克向舞台边缘走去,他将玩偶服装摆在自己身旁,随后缓缓的坐在了舞台边上。他瞥了一眼身后,下一场演出的成员们仍在积极地排练着自己的戏份,那一次又一次的激情澎湃的对话无时不刻的回响在这偌大的歌剧院内。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每一次都会想到,如果是我,让我来代替奥蕾莉团长,成为那个被抓走的人,那该多好。”劳维克以一种无比平静的语气说着,他略微低下头,那与舞台相隔一定高度差的木质地板微微倒映着台上亮起的浮光。
随后,劳维克脸上又露出复杂的神色,似自嘲,又像讽刺般说道:“不过,要是我能有这个机会,‘枫丹粗口*’,我一定会找机会把他那种人打的满地找牙。”
尽管他平时不善于表露自己的情感,当在面对这件事情时,事实上,劳维克比任何人都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怒火。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了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他抬头望去,原来是迪尔菲小姐漫步走到了他的旁边,与他一同坐下。
“劳维克,你觉得团长的离去,最大的责任是谁呢?”
“我...”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缓缓说道:“我觉得责任是我,是我没能阻止这一切事情的发生,是我没能早点察觉这一个陷阱。”
“作为剧团成员的一员,我却没能在关键时刻看清这件事的阴谋,向大家发出警告,我的心里一直徘徊着一个名叫愧疚的生灵。”
在这只有两人的对话里,他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只有对方和自己,劳维克只觉得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
“你呢,迪尔菲小姐?”他抬起头,望向坐在一旁的迪尔菲。“我记得曾经的你对波洛以及维尔芒都颇有微词,自从团长离世之后,你也似乎不太愿意再见到他们了。”
“原来在你印象中我是这样的吗,劳维克?”迪尔菲的语气里充满了平静。
“不是这样的...”
“其实你说的对,劳维克。”她的嘴角似乎上扬了几分,那仿佛是一种释怀的笑意。
“我愤怒过,也不明白过,当时的我只觉得一切都不可理喻。”
“但现在,这些无端的争议都不重要了。”
迪尔菲将双手搭在自己的胸前,她闭上眼缓缓说道:
“也许在波洛与维尔芒对峙的时候,也许是在芙宁娜大人对我们的劝说之后,总之,我似乎已经看清一些说不明道不白的东西。”
迪尔菲小姐又将双手放在舞台的边缘上,她略微抬起头来,作为提前布置好的道具,那璀璨的水晶吊灯悬挂在歌剧院的头顶,绚丽的闪烁与一旁排排的灯光相交映,将整个歌剧院照亮。
“你知道吗,劳维克,从那时候起,我就觉得奥蕾丽团长的离世不该是我们任何一人的错,这不该成为我们指责某个人的导火索。”
“波洛也好,维尔芒也好...”迪尔菲一字一句平静的说着,“我们都是怀着最初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