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拿起,金属冰凉的温度顺着指尖传来。
穆舒言摩挲着它的边缘。
种种回忆涌上心头。
五年前的一夜旖旎。
再次相见时,她误会他是个鸭子,还逼他签下还债协议。
穆舒言噗嗤一声,莫名笑了。
想起来那次,她把他卖给三个富婆。
怪不得时墨廷总是针对她,深究起来,都是有理由的。
说起来,她还没有仔细看过,时墨廷身上那个纹身呢。
嗡!
穆舒言回过神来,额头落下三条黑线。
完了,手机彻底关机了。
难受。
……
时墨廷冲完澡出来,下身只裹着一件浴巾,单手拿毛巾擦着头发。
卧室的灯铺洒下来。
他平时头发总是抓成侧后背,一副商务精英的模样,给人压迫力极强。
现在头发半干,自然下垂,颇有种小奶狗的感觉。
肩头的水珠凝聚起来,顺着古铜色肌肤滑下,滑过人鱼线和腹肌,隐匿于浴巾中。
穆舒言直勾勾的盯着水珠消失的位置,吞了吞口水。
时墨廷漆黑的眸子一沉:“玩火?”
穆舒言脸色一窘,移开视线:“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哪没看过?”
时墨廷像是故意走到床边,背对着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衣。
他就这么赤裸裸的在她面前换衣服。
穆舒言突然发现,他肩膀上,只有一块凸起的瘢痕。
并没有纹身。
怎么会这样?
穆舒言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身上的纹身呢?”
“关灯。”
卧室里的灯光逐渐黯淡下来。
时墨廷肩头隐隐显现出绿光,一只凶猛的雄鹰纹身,趴在他的肩头。
鹰眼的位置,正巧是那块瘢痕。
夜光纹身现形!
纵使见过好几次,穆舒言还是被它的气势震撼到。
“时墨廷,我当初从夜店认出来你,就是因为记得它的样子。”
时墨廷将睡衣丢到一边,躺在她旁边,嘴角勾着玩味的笑。
“离近点,看得仔细。”
……
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话。
否则下场就像她一样。
穆舒言再次体会到,卡车碾过全身的感觉。
事后,时墨廷餍足的抱她去洗。
越洗越上头,又要了她两次。
直到穆舒言累的在浴缸里睡着了,时墨廷才放过她。
……
第二天清晨,穆舒言睡醒时,天色已大亮。
她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浑身关节咔巴咔巴响了一遍。
像阁楼里年久失修的机器。
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十点了。
床头放着一杯柠檬水,杯子上还有一张便利贴。
【公司忙,我中午不回来吃,晚上回来陪你。】
落款处,又是那个熟悉的简笔画鸭子。
他当鸭子还当上瘾了不成?
穆舒言嘴角勾着笑,看着窗外阳光明媚。
天气真好,适合爬山。
她揉着腰去洗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头发乱糟糟的,嘴唇破了,脖子以下没一块好地方。
穆舒言拳头都硬了。
时墨廷,你还是个人?
好在是冬天,她穿着高领毛衫,遮住所有见不得人的痕迹。
她开门,准备下楼到厨房找吃的。
门口佣人不知候了多久,见穆舒言出来,向楼下喊道:“太太醒了。”
厨师们忙碌起来。
菜下锅,哗啦哗啦的翻炒。
穆舒言有点不习惯,尴尬的问:“孩子们呢?”
“少爷们和小姐在学校。”
穆舒言眸子沉了沉,他们昨天刚经历过火灾,应该在家休养一段时间的。
却这么快就去上学。
很明显,他们不喜欢待在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