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穆家那么容易东山再起?你以为凭借一个时太太的名头,就有人上赶着给你送合同?”
易潇嗤笑一声:“自始至终,都是我大哥哄着你玩罢了。”
“我知道他在帮我,你不用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这不是才开始学习经营企业吗?
谁也不是生来就会,都得有个学习的过程,这并不可耻。
见她一脸不耐烦,易潇挑眉:“行吧,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就不招人烦了。”
穆舒言为他的识相点个赞。
他走后,季月领着几个秘书部的同事,把易潇弄脏的地毯撤下来,换了块新的。
等她们忙完,穆舒言吩咐季月:“明天上午的行程都推掉,我有事。”
……
翌日清晨,时墨廷带着穆舒言,把孩子们送到学校后,便去了墓地。
五年前的今天,是穆伯祥自杀跳楼的日子。
时墨廷解开安全带,去开后备箱:“要用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听他这意思,穆舒言挑眉:“你要跟我一起去?”
“……咱俩结婚了,那也是我爸。”
时墨廷拎上东西,拉开她那侧车门:“下来。”
……
门口离墓园的路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穆舒言特地穿的平底鞋。
父亲的墓碑很干净,前面放着鲜花,香炉里还有未燃尽的香。
有人来过。
是齐姨吗?
穆舒言左右看了看,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齐钰。
时墨廷将花束放下。
“大哥如果看到穆氏现在的盛况,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一道年迈的男声从身后传出,是穆仲福。
穆舒言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言,心里却是不满。
她不乐意让二叔来看她爸。
当初穆家出事,二叔将父亲的遗产尽数私吞,现在眼看穆家东山再起,来装好人了。
时墨廷对他的到来,倒是很淡定。
该上香上香,该拜就拜,还帮穆舒言点了三支香:“去吧。”
压根不搭理他。
穆仲福没有再废话讨人嫌,在两人做完一切后后,默默的为大哥上香。
穆舒言看他再不顺眼,也不好说什么。
离开墓园时,穆仲福叫住了准备上车的穆舒言,双手相搓,有些局促道:“舒言,再过几个月就过年了,到时候回来吃个年夜饭吧。”
“不了,我跟老公孩子过。”她挽住时墨廷的手臂。
穆仲福看了时墨廷一眼,浑身都在打颤,吞了吞口水,又对穆舒言劝道。
“我知道,你还在怪二叔,可咱们毕竟是有血缘关系在的,我也算是你的娘家人,过年不回娘家,别人要是知道了,该怎么说你?对孩子也不好呀。”
时墨廷尊重她的意愿,她若是想回,他就陪她一起回去,保护她的安全。
她不想去的话,穆仲福去拿话术逼她做决定,那就是在找死。
本以为这个笨女人会柔柔弱弱的,任由他摆布。
时墨廷正要开口,就见身边人像个小狮子一样,炸了毛。
“道德绑架我?”
穆舒言心中滔天恨意翻涌:“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论血缘关系?你亲哥出事的时候,你在哪?你侄女被人算计的时候你又在哪?”
一连串的质问,让穆仲福哑口无言。
时墨廷赞许的看她一眼,嘴角微微翘起,不错,会保护自己了。
穆仲福支支吾吾半天,只憋出句:“又不是我做的……”
穆舒言冷笑一声,看吧,这就是她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