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言烈哥嘛,你当年出事后,言烈哥还找我打听过你的消息呢,不过那时我们都联系不上你,还以为你出国了。”
肖雪笑着:“前几天我们在街上遇到,才知道大家原来一直都在鹿城,他现在是警察,在分局工作,和傅太太的儿子办过同一个案子,是好朋友呢,赶上休假,就受邀来参加慈善宴会,我就借光混进来啦。”
“咱们这么凑巧重新遇到,这叫什么?缘分呐!我们得喝一杯!”肖雪来了兴致,又要去拿饮料。
一听还要喝,穆舒言连忙拽住她:“别,改天吧,我不能再喝了,你先带我……”
“是啊,改天吧,今天这场合也不适合。”言烈向她伸出手:“还没打招呼吧,小舒言,好久不见。”
穆舒言脑袋一片浆糊,懵懵的握住他手,光晕虚幻,空间摇晃,仿佛只有他的手是真实的。
即将要松开时,穆舒言突然攥紧,好像在紧握住一缕光,不能让它溜走。
言烈微怔,低头看了看手,没敢动,笑着看她:“小舒言,我还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直到前几天,我哥看到新闻才跟我说,你回到鹿城了。”
他小嘴叭叭的,在穆舒言的意识里,就好像在看信号不好的黑白电视,雪花和诡异的条纹不断交织闪烁。
“舒言!”
肖雪晃了晃她肩膀:“你怎么傻傻的,是不是太惊讶了,那时候你带我去社团玩,还跟我说,社团里那么多人,就言烈哥跟你配合的最好,你忘了吗?”
社团?
配合?
穆舒言终于想起来,脑海里浮现出画面,是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女孩,在场馆里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动作。
“我记得社团,场馆,师哥教我跳舞,比赛时,我总是嫌弃师哥动作太大,不够柔软,师哥还要跟我比赛,看谁的舞蹈能站到更大的舞台……”
“舒言,你都记得!”
抽出手,言烈眼中笑意更浓:“那时候真的很幼稚,尤其是你,还在比赛前给我下泻药。”
肖雪笑弯了腰:“哈哈哈,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她下药时候被我发现了,那瓶水我没喝,结果不知情的老师,殷勤的拿给校领导喝了。”
肖雪笑出鹅叫:“原来是你干的,我们系主任被骂的好惨,还差点被撤了职。”
两人笑的欢,穆舒言垂眸看向空落落的掌心,不满的扁扁嘴。
“舒言,你还好吗?”言烈看她不在状况,关心道。
酒劲又上来一股,穆舒言意识已经开始混乱。
努力捕捉着脑海中的信息,无端说了句:“鸭鸭?”
“什么鸭鸭,我是警察!”言烈笑音朗朗:“穆舒言,你是不喝多了?要不要我带你去休息?”
她耳朵听的内容断断续续,接收到‘休息’两个字,就连忙点头。
“鸭鸭,求你快点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舒服,头好晕……”
耳朵嗡嗡的。
身体里有个声音在喃喃,时墨廷来接她了!
“肖雪,你们喝了多少啊?”言烈微微蹙眉:“她精神不对劲,没乱吃什么吧?”
“我要走,带我走……”
穆舒言焦急的声音染上哭腔,不管去哪里,她只想赶紧离开。
“舒言?”
肖雪扶着她的手,就惊呼出声:“妈呀,你眼睛怎么都不聚焦了?脸好烫……对不起言烈哥,舒言可能是喝多了,怪我,还一直当她没事人呢,我先带她去休息。”
“我不要跟你走,我看不清你的脸!”穆舒言软绵绵的推搡,随着肖雪的力道摇晃。
越不愿意被拽着,肖雪越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