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棉被裹着,穆舒言都要热死了,拧着挣扎。
推了推时墨廷的肩膀,身上的束缚感终于消失。
刚踢开被子,滚烫发红的双腿擦到他的皮肤,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便直接攀上了他的腰。
穆舒言松了一口气:“凉凉的好舒服,我刚才都要热死了。”
“舒言,我问你。”时墨廷气息一沉:“如果时墨廷在你神志不清时候碰了你,你会不会生气……”
“什么碰不碰的?”
穆舒言烦躁起来,推搡着他胸膛:“你起来,我要去找时墨廷!我……”
唇被封住。
她的手腕也被禁锢在头顶上方,抓紧。
转而变成十指紧扣。
身体完全被禁锢,只有腿是自由的,还能汲取凉意。
睁着眼睛,想别开脸却挣脱不开,气的她咬了几口。
血腥味蔓延到喉咙,混乱的思绪似乎找到了一丝清醒。
“时墨廷?”
看着近在眼前的浓密睫毛,含糊道:“你在做什么?”
他唇瓣轻擦她的,哑声道:“爱。”
……
这注定是疯狂的一夜。
穆舒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身上还是那件黑色礼裙,披肩不知道去哪了,裙摆也不知道哪去了,腿凉嗖嗖的。
头发乱糟糟的,像她的思绪一样。
眼前昏暗,却看清了时墨廷的脸,他眼底深红,气息浓烈。
她突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夜色中,两道身影妖娆摇曳。
穆舒言累的气喘吁吁,隐约听到自己发着细细的哭音。
人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仿若浮萍。
时墨廷声音低哑:“你还气不气我了?”
“我错了。”穆舒言呜咽着:“我再也不气你了,你别打我……”
打?
时墨廷一愣,旋即无奈轻笑。
馥郁芬芳蔓延在空气中,身体传来清凉感,她终于沉沉睡去。
……
微蹙着眉心,穆舒言睫毛颤了颤,身体有了真实感受。
温暖,舒适,除了后背感觉火烧火燎的热。
睁开眼,光线很暗。
她什么时候回家的?
不是正在参加晚宴吗?
穆舒言一动没动,适应了会儿,忽然感觉到颈后细细痒痒的气流。
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看了看,穿着的是宽松睡裙,傲然处,被人托着。
后面人贴的很近,是时墨廷。
即使穆舒言还没搞清楚状况,也能轻松认出他的香草牛奶气味。
手伸到后面偷偷摸了两把,他光着上身,贴着她的胸膛滚烫燥热,下面穿着睡裤。
仓促缩回手,没敢再乱动。
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努力拼凑着稀碎的记忆碎片,她想起宴会上光彩照人的富商阔太。
肖雪递给她的果汁,她们俩假模假样的碰杯干杯……
侍者过来告诉她,那些都是鸡尾酒,画面开始断网。
好像看到了言烈,然后时墨廷带她回家,她坚信自己被拐卖了。
哭嚎着说自己要死了……
救命!
穆舒言无声蜷起脚趾,单手捂着自己的脸。
恨不得原地去世。
不对,从头捋一捋……在宴会上有没有丢人?
那可都是她未来的生意合作伙伴啊!!!
努力的回想,抓着脑海中仅存的片段推理剖析。
隐约想起,那时候好像只能看得清言烈。
他带她到露台吹风聊天,具体聊了什么记不起来,大概是上学那会儿的事。
言烈一张小嘴叭叭的没完没了,她都快冻死了。
时墨廷给她衣服,抱她上车,她跟衣服好像打了一架,没打赢,被它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
记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