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像是重金属冶炼过程中的剧烈撞击声。
穆舒言身体时不时打着颤,不敢想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季月也吓得脸色惨白,却丝毫不敢耽搁,扶着她从消防通道跑下楼。
楼道里一片漆黑,只有安全出口的标识散发着微弱的绿光。
穆舒言鼻腔一痒,两行鼻血很快流出,在地上绽开血花。
连忙拿出纸巾堵住,保镖将地上血渍擦干净。
“太太,快走吧。”
穆舒言不敢再耽搁,快步下楼。
消防通道出口离停车场不远,停车场驻守的保安数量明显不对劲!
季月脸色一白:“完了,我们没办法拿车,这么跑回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实在不行,跟他们拼一下。”其中一个保镖提议。
握着手中的钥匙,穆舒言暗自庆幸易潇的先见之明:“我们有车,去后门!”
……
滴滴!
找到了易潇说的那辆车,坐进车里,车门关紧。
直到驶出两条街,看着后视镜里渐远的黑衣人,穆舒言还觉得背脊发寒。
车里死一样的沉寂,只有发动机发出轻微的杂音。
耳边嗡鸣,脑海里回荡着夏瑶冷笑的声音。
不得不说,她这波回击,属实干脆利落。
干得漂亮。
鼻血像是不要命的往外喷,根本来不及叠好下一张纸巾,塞在鼻子里的上一张,就已经被血洇透了。
季月惊慌失措的拿着纸巾帮她擦:“舒言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快去医院!”
穆舒言一边忙着堵鼻血,一边吩咐道:“给常青打电话,让他安排人,先把吴妈接到时家医院里,不然我不放心……”
“是。”没开车的保镖,拿出手机去联络。
不知道是不是流血太多,穆舒言的脸色都有些发白:“家里没出事吧?孩子们……”
“你放心,时家的安保系统在国内首屈一指,孩子们肯定没事。”季月安慰着。
副驾驶的保镖偏过头:“太太,常青一直没接电话,牧远也不接,要给时总打一下吗?”
“打,打……”
穆舒言声音微弱,眼睛湿热,液体伴着鲜血渗透纸巾:“季月,是我的错,我不该激怒夏瑶……”
“你有什么错?那就是个欲求不满的女舔狗,外加心理变态!”
季月气的骂人:“妈了个巴子,她和时建山都丧心病狂,不得好死!”
手机铃声响起。
季月拿起她的手机,语气有些激动:“舒言姐,是时总!”
“接。”
穆舒言用纸巾捂着鼻子:“你跟他说一下,派人把吴妈带到时家医院,他要是问我在干嘛,就说……就说我在睡觉。”
季月深吸了一口气,接起:“喂,时总,啊对,舒言姐累了,刚睡着,她让我们联系您,是吴妈出事了,她想把吴妈带到时家医院治疗,是,她可以决定,这不是人手不够嘛,您看能不能辛苦您安排一下?好好好,我一定转达。”
跟时墨廷撒谎,季月身上冒了一层冷汗,好在没有被听出来不对劲。
挂断电话后,季月一转头,发现穆舒言都有些开始打晃了。
“妈呀!舒言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开快点!”
季月都染上几分哭腔:“舒言姐,你可不能有事啊,不然时总非得宰了我。”
没等说两句,保镖的手机又响了,他接起电话,眉头越皱越深。
“太太,医院那边说,吴妈已经被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