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还是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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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诚依旧处于失踪状态,青河担心得要命,每天给他发无数个短信催促他报一声平安,终于在她生日的三天后收到了一条全是错别字短信。
“生曰块东,教河,我征想你,过几三回去。”
青河感叹文化的底蕴和博大精深,对一半错一半,意思却都能搞懂。但她也松了口气,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了,老师,好好保重,早点回来,我也很想您。”她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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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家的早晨,青河起得比往常都要更早。打包好的行李早就已经运送去了公寓和学校,根本不需要她去担忧。她站在镜子前仔细比对了要带哪条领带,最后选择了红色的那条,然后拿上了西装外套,将自己的房门关上。
她去了圣堂,离开前最后一次坐在圣堂的图腾下听那塔顶传来的钟声。她去往了墓园,对刻有青云名字的石碑说再见;她沿着森林边缘的小路来来回回走了无数次,直到脚底都开始觉得酸痛。
“再见。”最后青河站在了大门口,她仰起头对着宅邸的方向缓缓说道,不知道是在对森林、还是那些迷失在森林里的人说。
然后她转过身,看到的是站在老树下等她的褚诚,他靠在一辆老式跑车上,冲她挥了挥手。
“我送你去。”褚诚拍了拍旁边的车门说“我的车,怎么样,是不是很酷。”
“很适合作为我第一天去上学的座驾。”青河给出肯定的评价,她小跑过去,伸手抱住了褚诚“我好想您。”
“我也是,生日快乐,宝贝。”他笑起来,眼角不知不觉间已经出现了些皱纹“恭喜你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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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聊中她才知道,和之前说的一样,他失踪的这段时间去了一个极北的村落,没有信号,没有电子设备,天寒地冻的天气里只能靠篝火取暖,靠煤油灯照亮。他没有时间概念,出来之后才急匆匆地给她发了个短信。
不过她不知道的部分是,在村落的雪川上,褚诚摔断了三根肋骨,现在里面还钉着五颗钢钉。等他醒来能解锁手机的时候,青河生日已经过了,他甚至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手写输入编辑了一条错误百出的祝福发给她。
原本今天早上他的胸腔还在隐隐作痛,直到看着青河,褚诚突然觉得自己比摔之前还有劲儿。
“你不会怪我的礼物晚到了吧?”褚诚明知故问。
“咋可能呢。”她说出理所当然的回答——她才不在意祝福晚不晚、礼物贵不贵重,她只关心褚诚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她坐在副驾驶,头转得像风力发电机的风轮,一切都让她新奇至极,她不停地问,问褚诚最近的生活,问遥远地方的村落,问路边的野草野花。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爱问为什么?”他问。
“您也一样爱问啊,这是为什么呢?”青河咧嘴冲他笑。
两个人在车上笑成了一团,青河偷偷忍着胃痛,褚诚则扶着胸腔防止自己设备返厂维修。在对方面前,他们两个都是拥有钢铁之躯的超人。
等笑完了,他扬扬头瞥向后座“给你的生日礼物。”
一个大纸盒,放在了车的后座上,把整个空间都快填满了。
“哇塞,这么大的盒子。”青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感叹。
“可不是吗,好不容易才从仓库里翻出来。”褚诚说,话里带着点心虚。
青河拆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满满的拉菲草。
“其实您可以不给那么多功夫的。”对此,青河真诚地表示。
“没办法嘛,只找到了这一个粉盒子,我觉得你喜欢粉色,就拿来用了。”褚诚也真诚地回答。
真诚永远是第一的必杀技,他们达成了共识,都在对彼此的心意表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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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河在拉菲草里翻了半天,终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别嫌弃哈。”褚诚开着车,一边对青河说道。
“这个是…”青河拆开了包装盒“相机?”
“恩,前几年的款式了。”
“款式看着确实有够老的。”她表示认同。
“哪有啊,当年卖可贵了呢。”褚诚哈哈笑了起来“你还记得吗?当年呢我带你们跑出来的时候,给你们拍了一张照片,当时用的就是这个相机。”
“原来是那台, ”她摆弄了一下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