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南苑大门口后，青河给江墨发消息说自己到了，趁着间隙她给澄夜打电话说自己约了同学补习，今晚会回市区的公寓好让她不要担心。

刚刚挂断电话，她就看到江墨向她走了过来。青河把手机收进挎包，小跑着向他过去。一个寒假的时间没见到他，江墨看着更加清瘦了不少，这与贴了小十斤膘的青河正相反。

江墨领着她到了自己的公寓，打开电子锁，里面是一个整洁到甚至有些缺少人气的房间，如果不是桌子上还摆放着屏幕亮着的电脑和一瓶没喝完的酒，青河甚至会怀疑这里之前根本没人居住。她把鞋放在鞋架上，像在家里一样光着脚就往里走；江墨则伸手拉住了她，告诉她拖鞋就在鞋柜里。

“要喝点什么吗？”江墨拉开冰箱问道“你自己挑吧。”

青河走到冰箱前，里面装得满当当都是各种酒，她环顾一圈，终于在角落里艰难地发现了几瓶气泡水。

“我天，全是喝的，你平时吃什么？”青河的关注点完全被他这个看起来一点不像一个正常人应该拥有的冰箱吸引住了。

江墨感觉有点无语，拿了一瓶莫吉托就转身先走。青河见对方没理自己，便也自讨没趣地耸耸肩，从最下层抽了一瓶等候她多时的气泡水。

“所以呢，这么着急是什么事？”江墨在餐桌前坐下。

“我找到了一些线索，但是不知道要从哪开始查，所以想来问问你。”青河回忆着今天上午的梦，想把梦中的场景一一描述给江墨。“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看到你父亲对我说…”

“林青河。”刚说了两句，江墨就忽然站起身打断了青河，用手扶着前桌低着头叫她的名字。

“怎么了…？”青河愣了一下，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是谁告诉你关于我父亲的事的？”江墨问道。

“额、我…我查了一下…我猜的...”青河没想到他的关注点是这个，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林青河，不要窥探我的过往。”他把头压低，青河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淡淡的愠怒。

“什么…”青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语气带着一丝疑惑。

“我再告诉你不要这样窥探我的过往！”他忽然拍了一下桌子，冲青河低吼道。

“…你突然发什么疯？”青河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也因为对方这不明所以的动怒站起来有些发火。

“不要趾高气扬地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林青河，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他深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对青河说道。

“我没有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江墨、你突然怎么了！？”林青河越来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没有窥探你的秘密，我只是想弄清楚关于我自己的真相而已。”

两个人都沉默了，空气就这样凝固了半晌“够了…我要走了…”青河心里也带着一部分怨气，走到门口把鞋踏上就准备离开。

就当她按住了门把手的时候，江墨忽然拽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林青河。”

青河侧过脸看着江墨，他的眼下有些微微泛红，激动的情绪也再次平缓了下来——他就像一台机器，无论系统怎样过热，只要重启后就又会变得平安无事。

或许那些小病症早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积压了起来，然后直到某一天、漆黑的屏幕就再也无法亮起来了。

“抱歉，我刚刚有点太激动了。”他深吸了口气，张口说出的是道歉的话语“每次说起这件事情我会都变得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不起，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对你发火。”

林青河看着他，两个人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她重新把鞋放回鞋架上。

“算了，我原谅你。”青河回到桌前猛地灌了几口气泡水，冰凉的碳酸顺着食道进入胃里，也浇灭了她原本就不盛的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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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重新坐回餐桌前，试图将话题拉回原位“你刚刚说我父亲怎么了？”

“他提到了一个人，杜教授，他说这个人是林青云的指导老师。”

“杜教授？”江墨打开电脑在搜索引擎上输入这个名字“还有其他的吗？”

青河摇了摇头“梦里我就只有听到这一个有用的信息。”

“不行，搜出来的结果太多了，即使加上林青云的名字出来的也都是不相干的内容。”江墨看着屏幕上的信息说道“倒是有一个很有名的教授姓杜，但是他是研究院的院士，不可能会来高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