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线的夕阳出神。

“青河，你今后尽量少去nightmare，尤其是不要自己一个人，在那里你作为‘守林人’的身份并不安全。”江墨想到今天稍早些时候在酒吧遇到林梨世的事情，嘱咐她说。

“好吧，我知道了。”青河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他“江墨，你晚上吃什么？”

“什么？”

“已经七点了，你不吃饭吗？”

“我还没想那种事情。”

“… …”

尴尬的沉默，或许两个人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但更大的可能只是江墨根本就没有思考过林青河为什么会突然问这句不沾边的话。

“要不一起去吃点什么吧。”青河挠了挠头，无论缘由为何，她永远是那个先举手投降的那个。

“也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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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他们坐在烧烤店的包间里；提议吃烧烤的人是青河，一坐下就对着店里的菜单一顿乱点。

“还有啤酒。”她对拿着菜单出去的服务生补充道。

江墨这点很好，在这些小事上无论青河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是一个完美的拥护者，从不提出任何反对意见。青河知道这是他的性格使然，对这些无所谓的事情、江墨总是甚少发言。

“你喝不喝？”青河把易拉罐的扣环拉开，发出了‘砰’的一声。

“你胃不好的话少喝点这些。”江墨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拿过了一罐啤酒自己打开。

“哦。”青河嘴上说着，举起啤酒罐猛地灌了几口。

江墨没制止她，也没再说什么“空腹喝酒会更伤胃”之类的话，只是跟她一样将易拉罐举到了嘴边。

林青河和江墨从骨子里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就像他们此刻坐在一起将冰镇啤酒灌进喉咙和空荡荡的胃里时，江墨说出来的第一句永远都是‘这样会伤到你的胃’。但青河只会说“我发现空腹喝酒醉得比平时更快。”

我当然知道这样会伤到我的胃，这个支离破碎的器官早就已经被扎得千疮百孔，随时都在向我的大脑发送着‘即将停止运作’的紧急信号，我早就习惯了；青河把第一罐啤酒喝到只剩下一点底儿的时候在心里想着。

“第一次喝啤酒的时候我十四岁，也是唯一一次。林青泽把成箱的酒藏在衣柜底下，我偷偷喝了一罐，当时觉得觉得这个东西真难喝，再之后就断片了、直到第二天才醒。”青河又开了一罐“那天我睡得特别好，我好久都没睡过那么好的觉了。”

“你酒量不怎么样啊。”

“是啊，但是我爱喝。”青河撑着头对他说“酒精可以让我暂时忘掉一切，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忘掉不代表不存在，逃避是徒劳无功的。”江墨对她的人生观持反对态度。

“是啊，逃避是徒劳无功的。”她又开了一罐啤酒，酒精的作用让她的脸有些微微泛起红晕；她重复着江墨的话，像是在思考一般喃喃自语“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呢？”

“什么？”在烧烤店嘈杂的背景音乐里，江墨没听清她的后半句。

“没什么。”青河摇了摇头。

烤好的肉被陆续端了上来，菜已经上桌，青河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开动。她早就很饿了，碍于对方不开口，她也一直不好意思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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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青河喝到第三瓶的时候，她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了起来，在说了一堆胡话后，她终于趴倒在了桌子上。

江墨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想扶她起来，却被青河一下子拉住了袖子。

“江墨，对不起，擅自猜测了你父亲的事情…对不起....”她忽然迷迷糊糊地说道。

“好了，别提这件事了。”江墨开口想制止她继续旧事重提。

“江墨，把我的事情也告诉你吧，我也没有父亲…”她趴在桌子上用喃喃自语一样的语调自顾自地说道。

“林青河，你喝多了。”江墨无奈地摇了摇她的肩膀。

“江墨…我也没有父亲...他们都说我父亲是’知更鸟‘，你相信这种话吗，哈哈，我不相信...”她用手腕推开江墨摇晃她的手，抬起头突然炯炯有神地对他说“你比我好多了，至少你见过你父亲，而我父亲，他的名字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就是不能是我父亲的位置上。”

江墨没说话，他看着青河因为酒精而变得有些绯红的脸和逐渐涣散的眼神，知道此刻和她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