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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她,她

梨世,林梨世。

我陌生的朋友,童年时期的梦境,我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我有一件不会让你知道事,我一直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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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nightmare彻夜不眠的灯火里,我终于重新遇见了她。

她还是那么美,和我记忆中的样子没有任何差别;她的眼睛依旧明亮清澈,她的笑容依旧明媚迷人;我的目光穿过辉映的灯影望向她,只一眼就无法移开视线。

不,其实她变了很多。她长高了,头发也长了。她把头发染成了夜的颜色,漂染的那几缕则是夜空里璀璨的银河。她画着浓艳的妆,叼着烟管身旁的人借火。她把点燃的烟夹在指尖,对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游刃有余,就像是快要融化在霓虹灯里的一团火。

可是梨世啊,即便如此我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你。

你呢,梨世?你此刻是不是也一样在想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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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乐队演奏完最后一首曲子时,我举起手,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对所有人说“all drinks on me.”

我给这里的每个人都点了一杯酒,只为了让你也能接过我递过去的那一杯。酒保端着那杯‘落日黄昏’穿过人群,将我的思念和胆怯一起赠予你。你的目光穿过人群看向我,我们四目相对时你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那一刻我明白,你也认出了我。

nightmare里悠扬的音乐阻隔了你遥远的心跳,但我知道,此刻你的心也正在为了我而激烈地跳动,就如同此刻的我一样。

梨世,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今夜所有的星光都因为你的存在而变得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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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酒吧的门口,等到来来往往的人终于散尽,她出现在了我的对面。我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我;上一次我在她怀中流泪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一样。

而现在,她再一次拥抱我,又或者说,是我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拥抱了她。

我们的分别以落日余晖中的拥抱开始,再以夜幕时分的拥抱结束。我抱着她,像是抱着另一个我自己:一个明明轻轻一碰就会破碎却仍旧佯装成坚硬无比的自己。

我要对她说些什么呢,你过得好吗,这些年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梨世啊,你瘦了很多,头发也染成了别的颜色;你画了这么浓的妆,可是我真的很想告诉你,其实你原本的样子最美。

我一直都在找你,林梨世,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

可是我没有;我刚张开口,眼泪却要比话语先一步到达。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她低头看着我,像是面前站着一个有点熟悉的陌生人。可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即使她的话语如何伪装,我都能从她的双眼中捕捉到那份隐瞒。

不要骗我啊,梨世,求求你不要骗我。

因为你一点都没变啊,梨世,你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我抱着她哭着说。

即使你这样说我一点都不会高兴。她冷着脸回答。

她在撒谎,我知道,因为她抱着我的手是那样颤抖。她早就可以推开我,她可以在杯中的酒喝尽之前一走了之,可是她都没有。

因为她在对我撒谎,在为了我而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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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梨世,林梨世。

我问她,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那不重要,她说道:林青河,你知道吗,唯独在你面前我才是真正的自己。她扶着我的肩膀,手腕上戴着我送她的手链,眼眸中倒映着的是我的身影。

可是,青河,你不该来这里。她松开抓住我的手向后闪躲。

她的话语就像是来自分裂成两半的身体,完好的一半说着‘我也很想你’,破碎的一半却又拼了命地想要将我推开。

梨世啊,梨世啊,说实话吧,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说你也很想见我,说你也一直在等我找到你。

明明只要你愿意开口,我都会义无反顾地拉住你的手。我会带你走,带你回去,带你逃到天涯海角、到我能去的最远的地方去。

可你为什么偏偏就不肯开口?

林青河,你走吧,今后不要再来这里了,你要好好生活下去,带着青宁的那一份一起。她侧过身点了一根烟,烟头上明灭的火像是她波澜起伏的呼吸。

‘我已经失去了他,我不想再失去你。’

这句话是我替自己对她说,也是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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