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他清楚他自己的身份,而且他都已经十岁了,也不是个小孩子了。”
五六岁的时候用“皇阿玛是不是不喜欢我”这种借口还说得过去。
可四阿哥如今都已经十岁了,来拜见他无非就是试探他的态度罢了。
雍正不觉得自己冷情,因为他小时候也和四阿哥一样有类似的遭遇。
幼年的他们可以说是各有各的苦。
不过总体而言雍正还是比四阿哥要好上许多。
对于四阿哥雍正心里是有一丝丝愧疚的,不过这轻飘飘的愧疚抵不过雍正对李金桂的厌恶。
所以‘愧疚’两个字这么多年以来早就被雍正抛诸脑后了。
这也充分体现了雍正令人作呕的劣根性。
对于别人的愧疚雍正毫不犹豫扔的一干二净,对于别人的算计雍正却是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一辈子,而且每每想起都要迁怒旁人。
虽然人的本性大都如此,但是身为一国之君,能够主宰万人生死,实在让人胆寒。
值得庆幸的是,雍正虽然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却是一个实至名归的好皇帝。
不过,余莺儿始终谨记一点,和雍正相处时可以作可以无理取闹,但绝对不可以留下任何能够让他反咬一口的把柄。
不然那些以‘爱’的名义做下的错事,在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一张张催命符。
白月光变成白米饭,朱砂痣变成蚊子血,中间只隔着一颗男人的心。
余莺儿没有附和雍正的话,反正她自己说过的话已经在雍正面前过过明路了,日后也不怕雍正反悔。
就算雍正以后翻脸不认人,她对四阿哥说的这几句话也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假空大罢了,构不成什么威胁。
余莺儿从雍正怀里起身,挺直脊背询问道:“明日皇上又要去看惠贵人了吧?”
虽然是问句余莺儿用的却是陈述语气。
雍正看着余莺儿的眼睛看莲蓬,看荷花,看池塘,就是不看他,哪里还不知道她这是又吃醋了。
“你怎么知道是明日?朕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想去,你是朕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雍正的本意是哄着余莺儿,让余莺儿顺着他的话撒娇,这样明日他就能陪着她,没想到余莺儿听后嫌弃的撇了撇嘴。
“皇上每隔三日就会见一次惠贵人,自从惠贵人怀孕以后已经三次了。”
雍正一把握住余莺儿竖起来的三根手指,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模样有点心虚,“那明日就不去。”
其实雍正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几日去看望一次沈眉庄,只知道他每隔一日才能见一次余莺儿,其它的人或事都安排在剩余的时间里处理妥当。
听到雍正答应她明日不去找惠贵人,余莺儿的眼神蹭的一下闪闪发亮,可随后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余莺儿眼里的光芒又渐渐的暗淡了下去。
雍正看着余莺儿闷闷不乐的样子心疼不已,也不管余莺儿小小的抗拒连忙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莺儿到底怎么了?告诉朕,别让朕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