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输了。

这出乎黑川的意料。

忍足侑士确实不弱，但还没到令千岁无措的地步。

黑川一脸迷茫，可当他看到球场上被灵光笼罩的千岁时，其脸上的笑容渐变渐浓。

“原来如此。”

场内场外熟知无我境界，并能将其运用自如的人，一只手即可囊括。

望着自信焕发的千岁，手冢的眉头逐渐紧皱。

“可是千锤百炼之极限？”

大石也是意识到了不对，仔细观望一番后，他扭头看向手冢，轻声询问。

手冢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千锤百炼是把力量集中到一处，将对手所有的劲道、所有的破坏力，以及所有的回球加倍奉还。”

“诚然，千锤百炼也会被灵光笼罩，然而力量侧重若是仔细观望便能看出在哪儿。”

低头握了握左手，手冢继续解释：“可千岁不同，他的灵光分散极其匀称，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无我境界的另一扇大门。”

“哪一扇？”

不二问道。

手冢轻轻摇头，他虽掌握了无我的深层境界，可对于它还是所知甚少。

千岁究竟开启了哪一扇大门，也许只有他自己知晓。

哦，不对，应该还有黑川夜。

千岁究竟开启了哪扇门？

黑川当然知道。

才气焕发之极限，“无我”三大门之一。

从德国回来后的这段日子里，不动峰上下唯千岁斗志最高，他经常会主动寻找黑川对决。

球技磨炼，劲道砥砺，战术运用……

当然，最主要的，是观摩千锤百炼。

千锤百炼与才气焕发并无高低之分，二者是处于同一水平线上的东西。

关东决赛打真田的时候，黑川开启了“千锤百炼”，这让千岁有所启发，可惜对决持续甚短，得到的反馈太少，所以才有私下求教一事。

然而观摩终究是观摩，练习也就只是练习，纵使千遍万遍，不及一次实战。

才气焕发本就偏向于感知，通过利用脑力飞速转动，活化头脑的运作，依靠已有的数据将比赛进程在一瞬间进行模拟，并分析自己能最快在哪一球得分，做出绝对预判。

比赛一开始，千岁走的就是这条路，寻破绽而出的神隐，给忍足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可当忍足锁闭心扉，遮掩气息之后，这预判便没了作用。

在大多数人看来，千岁的行为实在头铁，但黑川不这么觉得。

想要触及那扇大门，破解锁闭心扉是千岁必须跨过的坎，避无可避。

望着被灵光笼罩的千岁，黑川那是哭笑不得。

毫无疑问，千岁推开了“才气焕发”的大门，但很可惜，比赛已经结束了。

笼罩在周身的灵光逐渐消散，感受着这明显的变化，千岁的脸上笑意盈盈。

在裁判的招呼下，他上前与忍足问候，“如果这不是最后一局，比赛肯定是我赢。”

这自信的语气令忍足很是不爽，可偏偏对方说的还没有问题。

忍足暗自加大力道，针尖对麦芒的看着千岁，冷声说道：“可惜没如果。”

“要不要结束了来场单挑！”

“来就来，谁怕谁！”

“……”

裁判赶紧将两人拉开，以他们这“亲密程度”，晚一秒估计就能打起来。

回到休息区后，千岁走向黑川，竟是对着他鞠了一躬。

“抱歉！”

千岁的自作主张确实打乱了黑川的计划，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拿下忍足，最后再由橘吉平对芥川慈郎，打那收官之战。

而自己只需要调整好状态，准备与立海大的最终决战。

奈何如今首战告败，黑川这场是不得不上，比赛更是不得不打了。

侧身躲开这一礼，黑川拍了拍千岁的肩膀，笑道：“无碍，接下来交给我们，是不是啊橘学长？”

抱歉？

大可不必。

用一场比赛作为垫脚石，顺利开启才气焕发之极限，这很值得。

橘吉平持拍上场，与千岁擦肩而过时，他也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好好调整，之后的比赛，可别输了，至于现在嘛……”

抬头望向前方，橘的眼神坚定不移，“交给我们就好了。”

……

……

“接下来进行第二单打的比赛。”

“不动峰，橘吉平。”

“冰帝学园，芥川慈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