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亚久津你的打算是?”
在近半个月的相处下,亚久津与众人的关系逐渐缓和,这完全得益于黑川的钞能力。
华村葵是个惜才之人,这点毋庸置疑,所以当得到亚久津的身体数据分析,以及对他的天赋上限有所估量后,她看对方的眼神就像看第二个黑川夜。
“您当时不是不太同意我把他纳入网球部吗?”
黑川翻转着球拍,保持手指的灵活性,有意调侃笑道。
闻言,华村葵翻了个白眼,而后一脚踢在黑川的小腿上,力道不重,但准头极高。
“需要有意提醒吗?显着你了是吧?”
黑川倒吸一口凉气,俯身揉了揉小腿,活像被挑了线的皮皮虾。
闪亮的高跟鞋映入眼帘,悔的他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听说你给千岁点了条明路,让他走什么…将棋之道?”
华村葵的踢杀总不可能下死手,稍稍按揉片刻后便没了痛感,当听到关于“将棋之道”的问题时,黑川点头应和:
“个人上限既定,那就得从其他方面下功夫,将棋之道非常适合千岁。”
瞥了眼黑川,华村葵轻笑道:“怕不只是如此吧?”
被看穿心思的黑川显得十分平静,他最初的预想便是如此,只不过被先搬上台面罢了。
“亚久津的天赋您也看在眼力,凭借着“强化特训”的理论与实践结合,短短半个月内他的提升可谓是突飞猛进,早已不弱于千岁。”
“我这话说的有点过河拆桥的意味,但在都大赛之前的校内排位赛中,亚久津必然会占得一席单打之位。”
华村葵沉默不语,似乎已然默认。
作为执教教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亚久津的提升有多么恐怖,因此黑川的“预防针”打的没错。
“所以你才让千岁走将棋之道?”
将棋之道,重在“布局”,像这种把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绝技,其实在双打方面更为有效。
一场四人,除去自己,皆为棋子。
“不……”
黑川扭头看向与橘吉平对打的千岁,他的眼神深邃且坚毅,“我知道让一个单打球员改去双打意味着什么,所以千岁的路还轮不到我指指点点。”
“将棋之道在双打方面的确优势颇大,但若与才气焕发紧密配合,单打亦是锋利宝剑。”
“单打还是双打,千岁的归属,都由他自己把握与争取。”
华村葵一愣,没想到黑川竟然是如此想法,她低头瞥了眼a4纸上的数据比对,轻声说道:“是啊,规划他人的路,我们尚没资格。”
其实作为教练来说,华村葵有绝对的权力改换单、双打,不需要任何理由。
可与这些孩子相处的时光里,她原先的理念被渐渐抛之脑后。
全国大赛优胜的头衔固然重要,但这些孩子亦是半点不差。
“nice!”
忽然,球场上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千岁弯腰顿拳,汗水顺着鼻尖滴落在地。
黑川与华村葵相视而笑。
看来是成了。
……
……
“game!”
“亚久津,6-5,交换场地。”
临近都大赛时,不动峰又举行了一场校内排位赛,出战人员与地区赛相同,可单打与双打却是争的头破血流。
千岁捡起地上的球拍,表情十分痛苦,他汗如雨下,衣衫被完全金头,好似洗了个澡。
“很强嘛亚久津!”
球场对面,正是身穿背心的亚久津,恐怖的出汗量让他塑形的头发耷拉下来。
与千岁相比,亚久津也好不到哪去,他喘气如牛,双腿颤抖不停。
正如黑川所预料的那样,为了第三单打的位置,亚久津与千岁对上了。
一个进步神速,一个掌握了新的绝技,二人自晌午打到傍晚,直至太阳西落才有要分胜负之势。
抬手抹去额面上布满的汗珠,亚久津只觉得双腿极为沉重,好似灌了铅水一般。
“原来这就是将棋之道。”
把橘吉平包含在内,亚久津是第二个见识到“将棋之道”威力的人,正如黑川所说的那样,千岁从一开始便布局,本就有才气焕发这样的绝技,场面对亚久津而言极为被动。
亚久津可以说是次次入套,千岁的布局掣肘极强,在最大程度上限制了他的实力。
若不是凭借超强的应变能力,这场校内排位赛应该早就结束了。
“没想到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