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川被推上网球场时,他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的状态,南次郎娴熟的将球拍扔给他,而后兴致勃勃的坐在旁边当起了裁判。
“开始吧。”
闻言,黑川抬手拦住就要转拍的龙马,他瞥了眼这赶鸭子上架的父子,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开始不开始,我说过要对决吗?”
黑川今天来寺庙是办正事的,可陪练找不到,谈崩又告吹,他哪来得心情打球?
盘腿坐在旁边的石台上,越前南次郎双手拢袖,他轻咳两声,郑重的说道:“只要你能打赢龙马,说的事情我可以考虑。”
听到这话时,原本准备离场的黑川又折了回来,他两眼放光,看的南次郎汗毛耸立,不禁紧了紧衣口。
“此话当真?”
南次郎无奈叹气,明明是个少年,心性怎得如此老成,实在是令人费解。
“不然给你立个字据?”
抬手摩挲着下巴,稍作思虑后黑川点了点头,回应道:“也不是不行。”
南次郎彻底拜服。
他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个硬币,而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既然我说了,就不会反悔,只要你能打败龙马,喂招一事就有得商量,立字据这种事情low的要死,我可不想动笔,别废话了,正面还是反面?”
“正面。”
手指轻弹,硬币直上直下,南次郎一把拍住,挪开手后,呈现为反面。
“非常可惜,龙马发球。”
黑川听出了南次郎语气中的轻快,他不禁心生疑虑,这老色胚不会搞区别对待吧?
余光瞄了眼愈发激动的龙马,黑川开口问道:“怎么个打法?”
闭眼沉思片刻,南次郎响指搓打,旋即回应:“我这人懒,没多少耐心看完整的赛事,既然是私下对决,那就随意一些,一球定胜负吧。”
“一球定胜负?”
黑川呢喃自语。
“没错,无论怎样,一球定胜负。”
黑川扯了下嘴角,一球定胜负,还是龙马发球,这咋看都像是区别对待吧?
“你怕了吗?”
就在黑川打算讨个说法时,龙马那欠兮兮的声音响起,黑川转头望向他,后者满脸自信。
“怕了?”
黑川冷哼一声,旋即持拍走上接发区,他死盯着对面的龙马,心中念叨着:“看我不把屎给你打出来!”
待得双方就绪后,南次郎高举手臂,口中念念有词:
“比赛一球定胜负!”
“越前龙马发球。”
随着手臂落下,双方皆进入备战状态,南次郎看似闲适懒散,实则一直用余光打量着黑川夜。
这个少年的名号他听过,除了龙崎那老太婆有所提及外,东京网球栏目的月刊也对此有过报道。
上回采访的那个记者,好像叫什么井上守,一来就说碰到了堪比他当年风采的少年,南次郎就是不想知道也不行。
所以当电话打进寺庙时,南次郎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他势必要见见这个黑川夜。
只是如今一看,似乎也就普普通通,哪有他当年一半帅气?
“样貌一般般,就看球技喽!”
……
……
在南次郎的感慨声落下时,龙马将网球抛向空中,旋即俯身起跳挥拍而下。
“右手持拍的跳发外旋球?”
当看到龙马的动作时,黑川便有了初步的判定,他迅速拉开空间,引拍回击。
龙马的外旋球确实棘手,但对于黑川而言也就那样。
球拍向上挥去,所成之势,已有预判之意。
越前南次郎微微点头,毫不吝啬他的赞誉。
“倒是有些水平,不过还不够。”
话音刚落,只见原本应该弹地而起的网球竟没有半点势头,其于原地高速旋转,作用力消散的速度更为迅猛。
“超级外旋球?”
黑川心中大骇,眼瞅着挥拍势头已成,再重新调整肯定来不及。
于是乎他将计就计,右脚踏出的那一刻,旋即体转,而后利用球拍边缘,极限将球打回。
“破道之七十八…”
“斩华轮!”
望着飞掠至半场的网球,南次郎瞳孔一缩,他满脸震惊的坐在台阶上,原本闲适懒散的态度彻底褪去。
后手反应的回球,无论是速度,亦或是对于控球的精准把握,黑川夜几乎做到了极致,面对方才的超级外旋,少一样都不行。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也没听说过姓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