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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迹部景吾开始带伤上学,柊与理每天在学校里见到他的时候,就又多了一件要做的事情。
从前每天早上她只跟自己的同桌打招呼,就开始各做各的事情。
但现在不同了。
除了互相道一声早,现在的柊与理每天都要看看同桌唇角伤口的情况才能安心。
所幸迹部景吾的体质很好,再加上大少爷家还有全天待命的医生,就连营养师也会针对他身上这一点点的伤口,对他的食谱做出调整。
所以即便柊与理不来关心,他的伤愈速度该是多快就还会是多快。
但不关心也不行吧?
况且当事人也没觉得有什么。
甚至在有一天柊与理问他,“每天被她这么看来看去问来问去的,会不会烦,烦的话她就不这么做了”的时候,沉默盯着柊与理看了一会儿。
随后他像是猜忌又像是看穿了什么那样,微眯着眼睛反问柊与理:“我每天问你到没到家吃没吃晚餐,你也觉得烦?”
柊与理听后连忙摇摇头:“没有啊。”
不过“每天”这个说法,听起来就仿佛这件事已经成为了生活中某个长期的习惯。
但实际上,同桌开始过问柊与理有没有好好吃饭,也不过是从这周才开始的。
起因是早几天前的周一晚上,忍足同学被竞赛机构的老师抓去一对一辅导,而柊与理则是和自己的同桌继续视频会议。
两个人对着一道几何题理了一个多小时,坐在沙发上的柊与理忽然就感觉有点手软。
紧接着一阵突如其来的饥饿,让她感到自己的胃像是攥住了一样。
后知后觉地想起买回了声自己要离开一会儿,随后飞快地跑向玄关、再跑向厨房,为自己热了一下已经冷透的意面。
她把火开得很大,面条很快就热好了。柊与理端着面回到茶几边,一边继续看题一边卷起面条送进嘴里。
而或许是火开得太大,总之意面里的黑胡椒泛出了些许的苦味,但好在柊与理不同寻常的味觉反倒将这样的苦判定为是一种特别的风味。
“你又没吃晚餐?”
正吃得开心的时候,同桌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不像平时那样舒缓,还比之前拉着她上药时更严厉。
抬头一看,柊与理这才发现自己刚刚饿得太狠跑得太快,连会议的麦克风和摄像头都没有关。
她刚才满屋子乱窜的样子,在厨房里乒铃乓啷捯饬锅碗瓢盆的样子,以及坐在电脑前狼吞虎咽面条的样子……
都被看到了。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
人都是会饿的,饿急了想快点吃上一口饭有什么不对?
可同桌话里的那个“又”让柊与理心虚了。
她拿着叉子卷面条的当即就顿在了空气里,眼睛一眨一眨、有点可怜地盯着屏幕上的同桌——他端坐在摄像头前,抱着双臂。
就这样面无表情地这
样与柊与理隔空对视了一会儿后()?(),
又像是做出了什么妥协那般()?(),
胸口一起一伏?()_[(.)]?╳?%?%??()?(),
无声地叹息。
于是也是从那天起()?(),
之后每天下午的六点三十分,柊与理都会准时接到同桌打来的电话,督促她尽早去把晚饭吃了。
他头一天这么做的时候,柊与理只从他那边听到了一点嘈杂的动静。
柊与理问他怎么不发消息,大少爷就有点冷冷地朝她哼了一声,然后问柊与理能不能按时响起查看手机。
柊与理思索片刻,认为自己应该还是做不到的。
自从开始竞赛准备,她每天跑步的时候脑子里都想的是试题。
虽然在更衣室稍作休息时会记得给妈妈和北条发消息,但回到家后她更倾向于把书包一扔,草稿纸和笔一摆出来就开始趴在茶几上解题了。
她的同桌听后,眉梢扬了扬,干脆果决地宣布:“必须用电话,这事没商量。”
好嘛,电话就电话。
仔细想了想感觉消息和通话也没差,柊与理便也答应了。
而第二天通话的时候,希望同桌能通融自己半小时、跟他扯皮扯了两分钟的柊与理,则是清楚地从同桌那边的嘈杂里听到了忍足同学的关西腔。
“昨天和今天,你怎么训练一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