柊与理一边难为情到头皮发麻,一边又忍不住地想看。
看完后她立刻按了暂停,跑去找北条吐槽,结果北条听后哈哈大笑,告诉柊与理她刚才看的这段还曾经拿过“最佳电影吻戏”的奖项。
“所以你知道分种类是什么意思了吧!”北条哼哼两声。
柊与理:“……”
明白是明白了……
可这让她明天怎么去面对迹部景吾?!
柊与理把脸埋进枕头里,非常不想承认的是她真的有在看电影的时候幻想和男朋友做类似的事。
好在最后还是数学救了柊与理。
柊与理想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数学了。
数学就是她的外置精神稳定器。
然而这种清除杂念的方法到底还是治标不治本。
第二天一早,柊与理刚在自家公寓楼下看到迹部景吾时,她就又不可抑制想起了……不是画面,而是当时看到那段吻戏时的感觉。
这似乎比直接想起电影画面还要糟糕?!
但好在因为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碰的协定在,当天上午柊与理过得还算平静。
只是到了避无可避的午休,要去跟迹部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在两人进入迹部的会长室后,那种折磨了柊与理快一天的不自在瞬间超过了阈值。
救命……
柊与理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有种莫名的疲惫感。
可由于她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回避,只是偶尔会在他靠近时微微绷紧身体,于是迹部只能猜测她是爬山回来太累了。
“等下吃完饭睡一会?”他摸了摸女孩柔软的黑发。
眼下竞赛初赛已经告一段落,下一轮的复赛在十月底。恰好网球部这边关东大赛与全国大赛也正在临近,于是三个人商量过后,就叫停了之前每日的午休竞赛练习。
睡觉的时候不用想到那段吻戏。
于是柊与理很利索地点了点头。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即使躺到了床上也丝毫没有睡意,因为迹部景吾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翻看着一册希腊语的书。
柊与理不会希腊语,但她记得他很擅长。
而少年垂下眼睛盯着书页的样子又过于宁静好看,他那些肆意的张扬,其实大多长在眉眼里。
于是当它们都微敛的时候,就只剩下了外人难以窥见的,极其温柔的一面。
“睡不着?”
察觉到她在看,他就放下手里的书,握住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腕。()?()
“聊会?”()?()
他将她的手带到唇边,但很快又想起了什么,笑起来,最后只是偏头蹭了蹭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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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柊与理跟他说起了自己爬山的事情。()?()
她其实一直不是个很有分享欲的人,可真要说起来,不管是和北条还是和妈妈,都能因为记忆太好而嘚吧嘚吧老半天。
于是她跟他说了那家有点简陋但是被打扫得很干净的旅店;跟他说了妈妈赖床自己一个人上山;跟他说山上的风很大,但是日出很好看,让一切都变得很值得;又跟他说下山的路难走,可最遗憾的是她拍了很多照片,却没一张能看。
“本来想给你也看看的。”
说到这里柊与理忽然有点怅然。
然而他只是摸了摸她的脸颊,又安慰她说:“下次一起去。”
“可下次就不是同样的日出了。”
柊与理说完,猛地意识到“人无法踏入同一条河流”这样的哲学命题原来就在自己的生活里。
刚好他会德语,而德国又是个盛产哲学家的地方。
他看过很多这方面的书籍,而柊与理只看过翻译的版本,有很多理解会因为无法直接接收到作者的原意而发生微小的歪曲。
于是柊与理很快就不怅然了,拉着男朋友开始探讨哲学问题。
而她的男朋友也耐心地一一解答着她的疑惑。
有些他也不懂的地方,两个人就会一起记下来,等以后再议。
午休的时间这样飞快地过去了大半。
柊与理还是不困,但她肉眼可见的开朗了许多。
“心情好点了?”他笑着问她。
柊与理就用力地点点头,盯着他的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