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留下。”沈君莫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双手背在身后。

书房没有点灯，通过窗户透进来的月色，可以看到身着一袭黑色云锦的沈君莫，幽深的眸子注视着远方，好像融入了这般天地，虚无缥缈。

“三弟，恢复得很好。”沈君莫顿了一下，“不过外祖母说了还需要借助帝凤的能力才能彻底治愈。”

“帝凤，帝凤，又是帝凤，神特么的帝凤。”沈鹤扬掀桌暴躁而起，通红充满血丝的双眼透露着此刻的压抑。

“当初，要不是这预言。下界五洲国都中弱势的家族，当天出生的女婴全部被悄无声息的虐杀。中等国度不是疯了，就是被管控。”

“我们的幺幺，即便在全家密不透风的保护中。还不是遭到他们的追捕虐杀。”

“当时，要不是身负精灵族神通的三弟，要是父亲再晚一点...”

谈到当时场景，仿佛看到周围追杀的黑衣人血肉模糊，血流成河。

躺在血泊中年幼的弟弟妹妹，三弟沈天宸筋脉具断，仅凭意识还把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妹妹死死紧紧抱在怀中。

“我不敢想象，我不敢忘。”

一想到这，沈鹤扬就胸闷气短，气血翻涌，浑身不断的透露着凛冽杀气。

“鹤扬，抱元守一。”

杀红了眼的沈鹤扬听到一声穿透神经直达心海的神音，气息逐渐平稳下来。

“谢谢大哥，还是大哥厉害。”恢复意识的沈鹤扬不甘的懊恼道：“要是没有大哥，我又走火入魔了。”

“嗯，这事除非她自己想起。否则别给她透露。”

“还有，说了多少遍学会控制自己。”

“知道了，大哥。”

寂静的深夜，有多少地方暗潮涌动。有多少家族落寞的看着自己女儿疯癫痴傻，不得志不敢冒头，深怕一眨眼自己的孩子身消玉殒。

西边的青梧殿，酣睡中的人，仿若梦见什么美梦，嘴角微咧。还伴随着一声声的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