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丝毫不妨碍我慢慢迷醉于他的朝夕陪伴。这种陪伴不限量供应,我想什么时候找他,他都基本上就在我身旁。
要么就是歪头倚着墙、趴在课桌上睡觉,一只胳膊垫在一侧脸下,另一只手乖乖地叠在被压着的那只胳膊的手腕处。微深的眼窝显得他的睫毛特别长,略黄的发色似乎在睫毛上也有所体现,是深棕色的感觉。要么就是塞着耳机听音乐,上身斜倚在墙上,一只胳膊支在课桌上用手掌撑住脑袋,眼睛看着整齐的书本发呆。怪不得他想要在里面,墙对他来说可太重要了,根本不是怕被老师发现的安全问题。
如果他在睡觉,我就静静地看他的脸一会儿。他一般都睡得很安稳,我哪怕盯着他看很长时间,也看不醒他。据说睡得浅的话,如果有人盯着你看,你的第六感会提醒你有危险。据说目光也是有光压的。他安睡的脸,也没有表情,但要比日常状态下的面无表情、有些清冷的样子,显得温柔、好看多了。
如果他在听音乐,我就会和他聊几句天。他从不介意我打断他独享音乐的好时光,好几次还直接拿下靠近我一侧的耳机塞给我一起听。上大学后,我也有机会看了几部爱情偶像剧,才知道,这种两人共用一副耳机、听同一首情歌的桥段,有多么暧昧。
我当时单纯的程度近乎傻。而至于他,当时我不知道,现在我很确定,他一定明白这种动作可能带来什么样的心理影响。我从第一次的略感不好意思,到后面喜滋滋地享受二人世界。他一定全都了然于胸。
我想找他的时候越来越多,我对他的陪伴所需“剂量”越来越大。我“上瘾”了、“中毒”了,而毫无警惕之心。既然是不限量供应,那就完全放任自己,尽情享受这从未体会过的美好。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莫文蔚用没有一丝热情的既寂寞又缱绻的声音在《阴天》里唱到。
接下来,国庆节的小别让我惊醒,但已无法自拔。再后来,我的热情有增无减,他却有了外校的女朋友。晴天霹雳过后,在我的心情气象里,最好的状态就是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