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责罚过陆寻风后，慕淮景发现小徒儿果然乖了不少。

啧……果然不能太惯着他。

该罚的时候还是要罚的。

陆寻风也不想让师尊再为他担心，而且，师尊生气的样子好可怕⊙﹏⊙。

想起前不久那顿鞭子，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师尊罚他的时候很有技巧。鞭子打在身上不会留下多重的伤，但却是彻骨的疼。

不仅仅是深入骨髓的疼，还有师尊那冰冷的眼神和淡漠的威压，让他心神震颤，忍不住想要臣服。

是了，他怎么能忘记，师尊除了是他的师尊，还是上界的清尘仙尊，向来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的，没有人敢忤逆他。

他沉迷于师尊的温柔，仗着师尊的宠爱，竟敢不听师尊的劝导。

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

不知不觉间，陆寻风已经拜师四年了。

群英大会前，他便感觉到境界瓶颈有所松动。就在一月前，他成功突破到化神境，现在正在稳固境界。

慕淮景把陆寻风叫到殿内。

“徒儿，你如今已到化神境，再往上突破极难，只闭关修炼是不行的。你准备准备，过段时间便下山历练吧。”

陆寻风一怔。

他知道师尊说的有道理，可是……可是他舍不得离开师尊啊。

这一去，不知要多久见不到师尊了。

慕淮景见小徒弟一脸纠结，有些好笑。

“怎么？不愿意出去历练吗？”

陆寻风点点头，又摇摇头。

“师尊，我……我舍不得您，我不想离开您。”

慕淮景笑了，拍了拍少年的头。

“傻徒儿，师尊不可能永远陪着你啊，你总要适应自己一个人。”

少年脸上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

“师尊，您为什么不能一直陪着徒儿？您不是说好，永远不会丢下徒儿的吗？”

慕淮景愣了一下，之前安慰小徒儿的时候，好像确实说过这话……

“师尊，您不记得了吗？您不会骗我的对不对？您说过要一直陪着徒儿的。”

陆寻风眼眶里很快便溢满了泪水，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慕淮景有些无措，手忙脚乱地帮小徒儿擦拭泪珠，轻声安慰着：

“徒儿，为师总有一日会飞升，你是我唯一的徒弟，将来要继承我的衣钵，迟早要学会独当一面的。”

陆寻风突然想起，前世他成为魔尊后，攻打上界。师尊与他殊死一战，修为散尽，最后战败，被他带回魔宫囚禁起来。

那时，众人无不惋惜，离飞升仅有一步之遥的清尘仙尊，最后竟败给自己的徒弟，散尽修为，还被带回魔界，再无飞升的可能。

师尊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因为他，失去了飞升的机会……

师尊一定很不甘，很难过吧。

记忆里，师尊被他带回去囚禁在合欢殿后，似乎从未展露过一丝笑颜。

师尊总是蹙着眉，或是痛苦，或是冷漠，或是悲伤……

他记得，后来他用尽了各种办法哄师尊开心。只要是师尊想要的东西，他都愿意双手奉上。

可自从青天门被灭后，师尊再未求过他什么。

师尊从不接受他的东西，也从未正眼瞧过他。

后来呢？

后来他恼羞成怒，歇斯底里道：

“师尊，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不开心？你就这般厌烦我吗？

也是！师尊瞧不上弟子，自然也瞧不上弟子给你的东西。

可如今，你才是阶下囚，我给你的东西，你不喜欢也要受着！”

他至今记得，那时师尊的眼神，带着一丝冷漠，一丝失望，一丝痛楚，还有……一丝怜悯。

那眼神刺痛了他。

他粗暴地将师尊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