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也没用啊,我只是个普通的打工守卫,我也是按章办事,你没有金牌确实不能放你进去。”那守卫见她一脸焦急,心想这骗子演的还挺像,幸亏他足够聪明,看出这骗子的把戏。
周一凌现在不知她娘是死是活,这守卫又是拦着她不让她进去,便想拔剑动手,却见那守卫没有一点反应。
往腰间一摸,空空如也。
是啊,她的佩剑已被融掉。
周一凌手指放在腰间缓缓滑下,心中懊悔无比不知所措。
那守卫却注视着她的动作见她又是摸腰间衣服又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还以为她要行什么美人计。
“你这女子真是奇怪,看着还像个大家闺秀,怎的还想用身体使个什么的美人计吗?真是白白浪费了好身段和漂亮的脸蛋。”说完那守卫还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什?么?”周一凌听到那守卫莫名其妙的话,眼神杀意渐出。
“我是个好守卫,你不要妄图用些不入流的手段贿……”
周一凌再也忍不住了,多日的委屈和愤怒在此刻彻底爆发,她化气于掌,将那喋喋不休的守卫一掌打飞几米远。
“啪!”
守卫落地后吐出一口血,“敌袭……”
在那守卫少落地的瞬间便涌来一群卫兵将周一凌团团围住,他们的动作整齐迅速,训练有素。
周一凌看着自己的手掌,脑袋逐渐清醒下来。
如果她再次出手一定会被侍卫围攻,如今她没有武器,真气会耗尽,双拳难敌四手,就算她有理恐怕她也会因扰乱皇城秩序被惩罚……
一番思索之后周一凌放下了手,与那群守卫解释起来。
其中有一年岁较长些的认出她来,“那不是一凌公主吗?”
……
一番谈论下周一凌的身份被确认下来,但周一凌动手在先,被一群守卫押入牢中看管几天,之后便可被放出。
在进入宫门后,周一凌发觉皇宫之内鲜少有人走动,大多是守卫巡逻和来去匆匆的带着面纱的太医和医女。
又回想起刚才那守卫说的话,难道那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那老守卫好心的找出一面纱让周一凌也带上,“公主,得罪了,现下宫中疫病不控,感染者浑身溃烂而死,人人避而远之,或许牢中尚还安全些。”
周一凌仔细盘算一番,她应该会因破坏纪律被关上几日,但尚未触发警示信号,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周一凌谢过老兵顺手戴上面纱,决定一会偷偷去去看看姨娘,好歹她也是一修仙之人,寻常的牢房关不住她。
皇宫的牢房不比灵剑宗,地下牢房阴冷潮湿,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鼠叫。
看守的士兵也打着盹,见有人过来才稍稍站直了身子。
周一凌见此打了个哆嗦。
那老兵给守卫打好了招呼,给周一凌找了间稍好的地方,只是按规定办事,不能苛待于她。
周一凌谢过那老兵,走进那间狱卒们平日里歇脚的房间,虽有些脏小却比牢房要好上许多。
从前在宫中她便不受皇帝宠爱,只因她母亲是浣衣局婢女出身,却阴差阳错爬上了皇帝的床这才有了她。
如今距她离开皇宫已十数年之久,皇宫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怕是早就不记得自己了。
周一凌心中苦笑,皇帝儿子众多,可女儿不过仅她与周一凌两位而已,同是公主,周一凌便是皇后所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公主,而她……
她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
夜色更深时,狱卒们沉沉睡去,周一凌抬手几道安睡咒往那几人身上飞去。
而她则趁着夜色步入皇宫之中,踏上去冷宫的路。
皇宫之中静谧异常,再无往日宫女和小太监的交谈声,来往之人都戴着面纱低下头,没有过多示意。
周一凌皱起眉头,那病竟如此厉害吗?宫中这般景象,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那她娘……
从前周一凌与赵嫔在冷宫待过几年,因此她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冷宫。
已是深秋。
冷宫大门紧闭,门外落上许多把大锁,阵阵寒气侵入身体,周一凌不得不使些真气护身。
冷宫门内时不时传出几声哭泣,屋顶几只乌鸦“呱呱呱”叫唤不停。
周一凌头皮一紧,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她悄无声息的翻过围墙,用几道混视咒掩盖了自己的身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