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临头感。
在谢淮脸上打下两片阴影。
陆嘉奕手里的咖啡还在,而冉宁那杯,已经掉在了地上,又压在了谢淮身下。
总裁办公室里
谢淮沉着脸将沾了咖啡渍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到一边,似是空调温度太高,又解了袖扣将衬衫袖子翻了翻折起来。
身上收拾得差不多了,终于注意到低头站在办公室里的男人。
就在不久前,他跟客户谈完一单合作,吃饭的餐厅离公司并不远,索性就走着回去了。这才撞见冉宁和一个男人站在路边咯咯笑得一脸开心的情景。
脸上挂了彩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打量着面前的清澈男大。
半晌,他问:“叫什么名字?”
陆嘉奕试探抬眸看男人一眼,“谢总,我叫陆嘉奕。”
男人沉思几秒,“新来的实习生?”
“是的。”
陆嘉奕来公司还没几天,又整天待在实验室,自然不太认识谢淮,更没想到今天会以这么特别的方式跟自己老板见面。
当然,公司员工那么多,谢淮对他更是完全没印象。
现在,倒是印象深刻了。
谢淮用脚推了推椅子,一只手腕搭在桌面,“是平时工作不够饱和吗?还有心情在外面闲逛。”
初入职场的陆嘉奕倒是没听出他话里别的意思,勇敢发言:“谢总,现在是午休……”
话未说完,只听见门外脚步声渐近,谢淮出口打断他,“行了,没你事了,出去吧。”
冉宁买完药回来时,正好看见陆嘉奕垂着头走出办公室,两人视线对了一眼。
其实就他刚才擦到的那点伤,一个大男人,不涂药都能愈合。
但伤又是她弄出来的,贵族公子哥都比较娇气,还是好生伺候着比较妥当。
冉宁将擦伤药放在桌上,又识趣地退了两步候着。
谢淮睨她一眼,拆了药盒,正欲上手时停下,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扔。
“谁弄的谁擦。”
冉宁抬头,正撞上那张微微破了相又依然带着傲慢神色的脸。
两人视线在空中僵持斗争片刻,冉宁败了,抬腿走过去拆开药盒,挤了点消炎药膏在棉签上。
男人心安理得,姿态散漫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双眸微阖起来。
果然娇气。
冉宁靠得更近了些,微倾了倾上半身,开始往他那几处小擦伤上一点点上药。
擦到眼下位置时不知是手法生疏,还是心思外显,有些失了力道。
男人皱了下眉睁眼。
正对上那双含着水光的眸子,黑白分明而澄澈,透着冬日晌午的柔光,近在咫尺的白净细腻肌肤也罩上一层朦胧。
恍惚凝视片刻,一股蒸气冲上耳根,胸口的鼓动也快了起来。
他张了张唇,“不……不用你擦了。”
椅子上的男人作势就要起来,又被一双手按下肩膀定住,是以往不曾有的轻柔语气:“别动,我后面尽量轻点。”
她怕他后面讹她。
这个距离,几乎能闻到她身上干净的浅浅暖香。
心猿意马的人没敢再乱动,屏着呼吸让她继续擦药。
“好了,这段时间脸上不要沾水就行。不是什么大伤。”
冉宁和他拉开些距离,将药膏拧好盖子,利落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
身后,谢淮突然开口:“每天中午十二点过来给我上药。”
冉宁回头,“十二点?我得先去吃个饭的。”
脸上挂着彩的男人身子往后仰了仰,语调端的是漫不经心,“我很忙的。”
“……”
走出办公室关上门,冉宁才松了一口气,又捂了捂心口。
刚才他看自己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
看得人心里麻麻的。
等人走了,谢淮才将秦帆叫进来,“我们公司是不是新招了一个实习生,就刚才那个叫什么6+1的?”
秦帆大脑迅速运行,终于找出一个人名,小声提醒,“是叫陆嘉奕。”
“对,就是他,把他调到9号实验室。”
之后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