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月可不知道太后心里在琢磨这些,她也没空理会赫连玄晖晚上去了太后那里,用了燕窝粥后她便上床休息了。
倒是赫连玄晖又扑了个空,他想着从太后那里出来直接来找小青梅,不成想这灯都熄了。
翌日一早,江卿月便得了消息,说是太后让她过去说话。
太后想的倒是极好,只是当江卿月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支支吾吾半天,太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问江卿月近来与赫连玄晖的关系怎么变了些。
江卿月心里有些紧张,但面上还未显出来,她一本正经地说:“卿月与皇上的关系一如往常啊,母后怎么会这么问呢?”
说罢,江卿月笑盈盈地看向太后。
心虚!
这是江卿月现在的反应,她没想到自己与赫连玄晖之间的这点小事,竟然让太后给瞧了出来。
到底是在这宫里待了这么多年的人,这眼力就是比一般人要高许多!
想到这里,江卿月决定日后更加谨慎一些,免得再被其他人给瞧出来。
太后瞧着江卿月的样子,又轻轻叹了口气,“可是姨母之前与你说的那些事情影响到你了?”
江卿月微怔,她不知道该不该点头,该不该说实话。
诚然这些话对她有些影响,但更多的是赫连玄晖的举动,以及她渐渐想抽离的心。
其实说到底是她自己的缘故多一些,倒也不全然是旁人的话影响到了她。
“卿月?”见江卿月一直不搭话,太后又唤了她一声。
江卿月回过神来,看着太后道:“姨母,许多事情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
“不过姨母可以放心,您心中所想亦是卿月心中所想,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江卿月知晓太后一心惦记着让身上流着瞿家的血的皇子成为下一任皇帝,她也明白太后的顾虑,想来是担心她与赫连玄晖之间的关系不复从前,赫连玄晖会因此而迁怒她的孩子,继而这件事也没了指望。
可事实上她和瑄儿都在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她和瑄儿想要的都会实现。
“你心中有数就好。”太后拉过江卿月的手拍了拍,到底是没再接着话。
她年纪也太了,许多事情她也做不了主,端看孩子们如何抉择了。
从太后院中离开后,江卿月改道去了赫连玄晖的院子。
一来是太后那边太过关注;二来是赫连玄晖昨夜也来了她的院子;三来,江卿月想着前几日的态度,也是时候该缓和一二了。
不用经过任何人的通传,江卿月带着白榆往里走。
白榆还没来得及推门呢,就听见里边传来和郡王暴怒的声音。
“皇兄!你怎么这么对臣弟呢!”和郡王气得不行,就差蹦起来了。
“你说咱们两人去了金风玉露也就罢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母后臣弟盯着那花魁看?你这是在害臣弟!”
咯噔!
白榆紧张地看向自家主子,完了!
江卿月拉开白榆的手,着什么急,这话还没听完呢。
赫连玄晖懒洋洋道:“这事儿也算是你捅出来的,朕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和郡王气得牙痒痒,顺手拿起桌子上摆放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那你也不能这么出卖臣弟啊!”
和郡王那叫一个冤啊!
明明想请他皇兄喝茶,下头的官员还告诉他这是个喝茶听曲的好地方,他兴冲冲地带他皇兄去了,结果那所谓的喝茶听曲的好地方,竟然是青楼!
明明到了青楼他想离开,他皇兄偏不让他走,还听了那个澜偀姑娘弹琵琶。
他皇兄用完人就扔,也不带他回别院,就将他丢在青楼门口。
今日又告诉他,这件事还被母后知晓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堵在和郡王的心口,不上不下的难受得紧。
“皇兄,臣弟若是把这件事告诉给皇嫂,你意下如何?”和郡王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赫连玄晖冷眼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和郡王便开始讨饶。
后边的话江卿月没有再听,她直接带着白榆离开了。
“主子……”白榆轻声喊了下。
江卿月大步朝外走,她不知道赫连玄晖有没有碰青楼里的女子,她也不想知道,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她就觉得恶心。
后宫的嫔妃都是经过正儿八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