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点头，“是的，就我们两个人。”

少年低头思索着什么，又缓缓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好吧，如果是您的话，我愿意相信这句陈述。”

拿出怀中的手写本和铅笔，小布林脸上再次恢复了认真，

“那您打算怎么做呢？帕鲁帕诺先生？”

这两个人解决了早餐店一天的工作，老板并不介意他们坐在这里闲聊，还送了他们两瓶饮料。

笑着向老板说了声谢谢，哈里斯回头看向对面的少年，

“一家经营上百年的食品工厂，因为产品里出现了几只老鼠而破产。”

“工厂老板不理解，他的家族为这座城市的人民提供了上百年的廉价食品，为什么他们却无法容忍几只老鼠？”

“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布林在心中想了几个答案，又缓缓摇头。

哈里斯继续讲述着，

“因为权威。”

“几只老鼠或许关系不大，但这几只老鼠的出现，会让这家上百年的品牌不再像以前那么让人放心。”

“当人们不再信任，工厂百年建立的权威也就化作泡影。”

“这个时候，这家工厂也就和普通的工厂没有了什么区别。”

哈里斯学着一旁的食客将吸管插进豆奶里嘬了一口，挑了挑眉毛，

“明白这个道理之后，我们再将它带入我们的目标，也就是这个国家。”

“人类其实是一种非常简单的动物，你不要把他们想象的太过复杂。”

“人类是一种标准的社会性动物，他们会集群生活。”

“大多数人类在离开群体之后，便会失去快乐，失去对比，失去优越感，这是自然给予他们的属性。”

“你可以把他们想象成一群狼。”

“狼群一般都会一位头领，狼群们会跟随头狼行动，猎杀，迁徙。”

“如果头狼足够强大，这只狼群也就会越来越强。”

“相反，如果头狼不够强大，他的狼群也会丧失信心，憧憬其他狼群，甚至会背叛。”

少年飞快的记录着，他似乎也逐渐明白了什么，看向对面的哈里斯，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像老鼠一样，打击头狼的权威，让它的狼群不再信任它，让这个狼群变得松散？”

哈里斯点头，“就是这样。”

少年再次提问，“那我们要怎么做？杀死或者击败这个国家的一些强者吗？”

哈里斯笑了笑，“当然不是，我们有更高级的做法。”

从早餐店出来，哈里斯带着小布林来到了一座学校之外，

他指着其中一个学生，笑着开口，“那个留着板寸，个子挺高的少年，你看到了吗？”

“我敢打赌，他在学校里的成绩一定非常优秀，说不定在今天的考试中还获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或者在擂台上击败了强大的对手。”

哈里斯带着小布林跟在少年的身后。

人群渐渐散去，哈里斯追了上去，将少年拦住。

他笑着开口，“你好。”

说罢，哈里斯抬手，一个耳光扇在了少年的脸上。

愤怒的少年想要还手，但他的力量在哈里斯面前完全不够。

又是一个巴掌，少年被扇倒在地。

哈里斯上前，一脚踩在了少年的脖子上，微笑着开口，

“你怎么这么弱啊？”

“还手啊，被人这么打你一动不动，你脾气这么好吗？”

少年挣扎着想要起身，哈里斯又是一个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你真是个废物。”

“就这么点本事？”

又是一个耳光打在少年脸上。

然后是两个，三个，四个……

少年哭了。

哈里斯满意的点了点头，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又一脚将他踹到在地。

“居然还哭了，你就这么点出息？”

“废物东西！”

他回头看向小布林嘿嘿笑了笑，从兜里摸出手机，

“喂，治安所吗？我要自首，我刚打架了。”

一会儿之后，哈里斯和小布林被带到了治安所。

哈里斯一脸诚恳，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非常抱歉。”

“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这样。”

为少年出了医疗费，又赔了一些钱。

因为自首和态度良好，哈里斯被判拘留两天。

两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