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形显露，原本年轻的面孔此刻已经变得苍老，黑发变白一点点掉落。

他咳嗽了一声，竟从嘴里吐出了几枚牙齿。

他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躯颤抖没有力气。

“你到底做了什么？”

天空之中，江源只是看着他，眼神平静，

看着天空中那道威严冰冷的身影，房如山忽然哈哈笑了起来，

“你是来复仇的吧？”

“恭喜你复仇成功，但是可惜，已经晚了。”

房如山半躺在地面，一边说话一边咳嗽，但他还要坚持说下去，

“我活四百多年了，能享受的都享受过了。”

“你打败了我，你杀了我。”

“但是有什么用呢？”

“我本来就要死了。”

“金钱，权力，美人，名望，该有的我都有了！”

他看着天空中的身影，嘴角露出了笑容，

“而你，只是一个活在复仇中的可怜虫！”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房如山的身体倒了下去，

他死了。

一只大手伸向尸体，将他的灵魂抽了出来，

看着面前一脸惊悚的房如山，江源微微笑了笑，

“你不是喜欢笑吗？”

“接着笑啊。”

黑色的领域展开，在房如山眼中，眼前的身影瞬间如同魔神一般可怖，

漆黑凝雾涌入他的灵体，一瞬间仿若有千万根尖刺扎进头颅，

凄厉的惨叫声在天空中回荡，周围的征伐骑士们都露出了几分畏惧。

魔王大人杀伐狠厉，但从不折磨敌人。

这样的场景，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痛苦与折磨暂时结束，房如山看到面前身影站了起来，向他走来。

他下意识想躲，却发现自己一动不动。

江源抬头，在他的脸颊上拍了拍，

“来，笑。”

黑色雾气再次涌入，房如山又是一阵惨叫，再次清醒时，他的灵体已经颤抖不已，双眼之中只剩恐惧。

漆黑身影正冷漠的看着他。

“来，给老子笑。”

房如山呆呆的点头，长大了嘴巴，

“哈，”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