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的,可是刚起。”
我不好意思笑笑“哪里就这么贪睡了,也无事便卧在那里看了本书,只是这个时候姐姐怎么来了。听说外边的病正闹得厉害呢,很是不该出门的。”转头又喊茜云泡茶。
“无碍的,我是坐了马车来的,捂得又严严实实的,一路上也熏艾,还配了你送去的药材装的香囊,不必担心我。”
说着话已有茶盏奉上来,各自接过吃了一口。
“今日原是有要事,才来的,要不然我也不冒险出来。”
我抬头看向她“何事。”
“昨日父亲和先生说起来,现下之情景,很是赞了伯父一通,幸而伯父妥善安排,才没使得城里发生混乱。今天偶然听说,粮食不够,特特让我来一趟。”
“他原是要自个儿来的,你也知道,父亲那身子···所以我才自告奋勇来的。我家也有一个库,里面也存了不少粮,存着也是无用,现下急着用,何不先解了燃眉之急。这也是为了父老乡亲的好事,况且我们素日相处又是极融洽的,你家有了难事,我又怎么能束手旁观呢。”
“姐姐大善,父亲没有去你家,怕是不知道姐姐家里有粮,不然早就去了,怎么还等着你来说,早就连夜去你家扛去了。”我笑着向她行礼,众人听闻也笑。
“也不是我非要来,只是要等朝里的粮,怕不知多早晚呢?”
“为什么这么说,不是说已着手安排赈灾之事了。”我只疑惑。
她叹一口气“你别看咱们这儿,安安稳稳的,每日有一两餐热粥吃得,那些被淹了的地方可要难了,又是受饥,又是疫病的,几乎让人不能活下来。”
“只听说,皇帝陛下下了几道罪己诏,早也派了几位朝中阁老去主持赈灾之事。”我只看向她。
“现下洪水倒是好了,偏偏又有了疫病,水是能躲过的,只是疫病无常,只是现在他们只忙着研制治疗疫病的方子吧。”
她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皇上太后已经下令处死摄政王了,摄政王身边一众党羽皆以流放。就连平日里与摄政王交集过密的人也受到了牵连,雷霆之怒,让满朝文武,不禁心惊胆战。”
“怎的就到了这个地步了。”我只叹。
“也不怪皇上生气,又是天灾,又是疫病,只怕是平日里多受摄政王的掣肘,如今正好趁这档子事儿严罚重罚,以解心头怒气,还能博得爱民如子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啊。”
我点点头,不仅叹了一口气。
只在一起说了一会子话,章樱儿便急急的回府了。
起身送了她,略略梳洗一下,向父亲回禀了此事。
第二日,章府遣人送来粮食,说不够再送来。
九月中,朝中自是派了内阁齐大人来临省与江省赈灾,父亲听闻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松阳县丘陵高处庄稼谷物,倒略有些收成。只是从别省来逃难的人数不少,只得登记造册,重新批了地方,建房居住,又分了些荒地,只给他们各自耕种生活。只是现在还是得由朝廷救济。父亲只写了安置难民的折子,送至朝中,自是不说。
十月,太医署出了治疗疫病的方子,并派了太医署下设的医馆之中的医女,大夫救治民间。
十月底,疫病几乎已经控制,皇帝陛下又下了令,为感怀民间医馆医舍出药救治百姓之善举,免两年税,以抚之。
十一月中旬,又下了旨免了此次洪灾地区的赋税。
进入腊月,又拨下冬衣给难民,以备冬日穿戴。
岁末年初,查出了一批贪污纳贿的官员,下令斩于菜市口,悬挂于城口一月不取。一时间,朝内官员各个谨言慎行。
乾元十年春,春季青黄不接,从西南粮仓调粮,以备春用。
由于乾元九年末,朝廷撤了一批贪污纳贿的官员,又逢“大计之年”,原本放在年末的“大计”提前安排上了行程。
所谓“大计”便是官员的考核,京里的官为“京察”,地方官便是“大计”。
凡是“大计之年”,地方督抚藩臬要对辖区内所有官员进行一些考核。朝中自有明文规定,要求督抚们要做到公平,不偏不倚的对官员进行考察。并确立相应的惩罚措施。
但是,县令等一众的地方官员的命运,却始终掌握在督抚手中。朝廷和吏部天高皇帝远,往往不能有效掌握地方低级官员的考核。
原本,父亲任期不够,并不在此次“大计”考核之中,却因此次“决堤”因祸得福,吏部特列六个处理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