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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生于混沌。

“可他们就不怕玩火自焚吗？”苏鹿有些怀疑。

自从黑龙大帝消失之后，苏鹿就变得和曾经一样谨慎了。

“如果他们怕的话，当年就不会任由文泰成长到那种地步了。”西哲说道。

文泰不是一步登天，他的成名有着数年的积累，但圣城的大天使并没有将文泰放在眼里，一直到那家伙契约了黑龙大帝，真的具备了和圣城叫板的能力，隐藏在暗处的雷米尔才终于开始重视文泰。

圣城不在乎隐患，他们只在乎已经发生的灾害。

很奇葩，也很极端。

就像生物体上一个部位有病变的倾向以后，正常的处理方式是赶紧抑制，用各种方式阻止这种病变。

但圣城，他们选择放任这个病变的发生，直到这个地方溃烂，然后，一刀切！

就像曾经的文泰一样，是雷米尔放任文泰的成长，甚至，他还帮助了文泰的成长。

因为只有在文泰位于顶峰的时候将其踩入谷底，才能彰显大天使的威压不可冒犯。

一群狂妄的疯子。

现在，那个盯上吕诚的大天使，恐怕也是这种想法。

解决一个高阶法师，就算这个高阶法师具备将自身增强到大君主的力量，在世人眼中，他也只是一个高阶法师。

可要是吕诚成长到超阶，禁咒，到所有人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甚至像当年的文泰一样，受到全世界的瞩目。

在那种情况下再出手解决，那吕诚身上的注意力，都会转移到这位大天使身上。

大部分国家对黑教廷也是类似的处理方式，就算发现了，也不会立即处理，而是会等待，等到黑教廷引起灾祸再出手，那他们不仅解决了黑恶势力，还拯救了一群身陷水火之中的人。

不仅收获了政绩，还收获了敬仰。

可要是一发现就解决了，谁又会知道他们付出了多少？

只有让人看到的牺牲才是牺牲，否则，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可我怎么有一股不妙的预感？”苏鹿看向另一艘游艇上的苏梦。

这次代表圣裁院来威尼斯充当观众的那群圣裁法师里，有几个年纪大的是认识苏梦的，甚至当年他们还是半个同僚。

可这帮人居然对苏梦视而不见？

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