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抓抓抓起来。“赵大人一声令下，吓得王学夫妇一阵慌乱。

“不，贤侄啊，啊，不不不，大人，这是为什么啊？冤枉啊，大人，明察啊。”

“对啊，王北，为什么啊？”赵大人也不解地问。

王北转身问了问王婆，“王婶，你每日辰时醒来，可是自然醒来，还是被吵醒？”

“自然醒来。”

“可听到什么特殊动静？”

“没有，就是乡邻的鸡叫或者狗叫。”

王北慢悠悠地说：“这药香飘来，从浓郁上闻着，可不是昨夜的药，应是今早熬的。”

“不不，贤侄啊，确实是昨夜，我每日黄昏申时是要给他熬药的，不然这死鬼晚上是睡不着的，他不睡，我也难以入睡的。这药，确实是我亲手熬的。”王婆赶紧补充说。

“没错，你昨晚确实熬药了，不过这喝药入睡的人应该是你。”王北继续说道，“这药味中有一股迷幻香，与安神香味道一模一样，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大人，不妨命人去取药渣来，一看便知。”随即王北又转身对赵大人说。

“去取来。”

“是。”

“果然这里是迷幻香，色泽味道都与安神香一致，只有药铺掌柜的才能分辨出来。”王北接过药渣道。

“贤侄，我们也不懂，兴许是药铺伙计抓错了。”王学颤抖着说。

“这迷幻香就是王婆为什么早起听到异常声音的原因。这药渣温热，应是今早煮过的，尤其色泽，煮过几遍颜色都会有差异，拿到药铺找专业人士一看便知。你每天早晨就是用它唤醒的王婆。”王北继续说，“你说王婆每日早晨要摇醒你才可，可是，王婆每日起来应是先倒肥水，再洗漱，备晨炊，再去唤醒你，只有今日特殊，倒完肥水就去摇醒你，对吗？”

“是的，却是如此。”王婆道。

“一个刚被摇醒的人，怎么鞋子上沾了焦灰？刚刚王婆回忆案发情况时，可没有提到你出来看过尸体，也就是没有碰过尸体，这是其一。其二，你正是因为知道这尸体，所以在王婆向你讲述时，你淡定地让她去报官。其三，经常喝安神香入睡的人，睡眠很好，基本不会醒，皮肤也会变得细腻，相比熬夜的人，皮肤变得粗糙不堪，你与王婆的皮肤比起来，一看便知，谁经常熬夜，谁喝了安神香。王婆每天给你熬药，那药熏已经让她安神入睡了，为了让她睡得更好，在王婆入睡后，你会再喂一点给她，自主喝药和被灌药，在身上遗留的气味是不同的。王婆被灌药，齿痕间会留下大量药渣，通常自己喝药，会喝水漱口。你做完这一切，为了让王婆认为是她给你熬药喂药，你用了迷幻香，致使王婆的思维和认知出现了幻觉。你的药渣里迷幻香有的煮烂了，有的稍微硬，有的更硬，这便是你分批倒入而煮的结果。晚上的迷幻香让王婆产生幻觉，早晨的迷幻香让王婆清醒过来。王婆每日听到的鸡鸣狗叫，就是幻觉，迷幻香导致。”

“不可能啊，我怎么一点感觉没有。”王婆道。

“那我们就在这等，闹出这么大动静，我可是一声鸡鸣狗叫都没听到，我们等一等看看这乡邻的鸡鸣狗叫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况且，这街道这么干净整洁，墙围犄角旮旯只有鸟屎不见鸡屎狗屎，应该饲养者附近少有。”王北接着说。

“可是我如果烧一个人，总得有动静吧？不可能没人听见吧？”王学道。

“这就要去你家院里看看了。”说着王北就进了王宅，赵大人等人也跟着进来，这王宅，很小，一间主房，一间偏房，再无其他，却处处散发着药香，王北顺着药香找到了偏房，这是个厨房和柴房，王北四下环绕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家就这么大地方，这怎么可能是我杀人呢。”王学继续道。随即王北又朝主房走去。

“等等，贤侄，这里就是我们老两口的卧室了，床还没有收拾，不太方便。”王学道。

王北没有理会，直接进了主房，一床，一柜，一桌几个椅子，仅此而已，没有其他。王北快速环视了一周，也没有什么发现。

“大人，这，我们真是冤枉的。”王学对着赵大人道。赵大人也很尴尬看着王北，拉着他到一旁小声地说道：“王北，不行咱们来个屈打成招，这样，你也不用丢人，我也不担心凌王要来，一举两得，怎么样？”

王北赶紧阻拦了赵大人，“大人，我直觉告诉我，就是他，我一定要找出证据，你等我。”说着王北正准备出去时，却在角落里看到了一点灰烬，他蹲下身仔细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