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就是娇气,哪像我们这辈人,都是苦过来的。到了你们这辈,艰苦朴素的作风都丢了,一点点苦都吃不了,动不动就这儿不舒服,那儿累的。”
叶礼鸢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她。
“我也觉得是,阿姨。你太辛苦了,今天就别给沈成舟做饭了,让他回来自己做,别那么娇气。”
就在大门快要关上的那刻,叶礼鸢又补了一句。
“阿姨,我今晚不回来吃饭。”
看着叶礼鸢的笑脸消失在关紧的门板后面,张雪梅呆站在原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心里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憋闷。
总觉得这个一直好拿捏的娇小姐,有哪里不同了,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同。
门外。
叶礼鸢脸上的笑容在关上门之后骤然消失。
还不是时候。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用力嵌着掌心,让自己保持冷静。
一想到前世,张雪梅跟沈成舟商量着,要把她吃绝户的声音,她就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可前世已经吃够了冲动的苦。
现在的她,身心健康,不应该再重蹈覆辙。
还有八天是爸爸被抓的日子,还有十天是他们的婚礼。
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很多坑恐怕沈成舟已经挖好了,她不能打草惊蛇。
八年后,沈成舟和唐晚的儿子六岁。
那么现在,他们一定已经搞在一起了。
叮——
电梯门开了。
叶礼鸢迈开的脚步随着她抬起的头停了下来。
她怔愣的看着电梯里的人。
眼前的人眉眼清丽,却因为过于高挑的鼻梁和侧脸锋利的线条,让整张脸添了几分凌厉。
高挑的眉骨下,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有着一种因专注而生出的距离感。
他穿着黑色的短袖v领衬衫,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裤让本就个子很高的男人更显双腿修长。
冷白的肤色在黑色衣衫的对比下,让他整个人有一种清冷的孤独感。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正单腿微曲,随意站着,脸上神色浅淡。
随意往后抓的头发沿着偏向一侧的额头散落在眉间。
门一打开,微垂的眼眸抬了起来,看向门外。
对上她怔愣的双眼。
四目相对,空气安静。
是他?
电梯门在时间安静的流逝中缓缓合上,视线里的人随着合上的门渐渐消失。
在只剩下细细的缝时,一只冷白修长的手伸了出来。
电梯里的人又重回视线,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
“你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