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车里的气压肉眼可见的低了几个度。
叶轩文只觉得血压在飙升:“什么意思?你……你们?”
“岳父,我们先……”
“我们结婚了。”
应淮有些意外的看向叶礼鸢,柔柔软软的女孩,此刻眼里没有一丝的犹疑。
“爸爸,是我对他一见钟情,是我缠着他跟我结婚的。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一个人实在无法承受。幸好有他在身边帮我,陪我。”
虽然知道这些话都是叶礼鸢用来哄叶轩文的。
可细细软软的嗓音说出来,听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那一刻,应淮觉得其他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听得到她说“一见钟情”,她说的“缠着他跟我结婚”。
漆黑的眼眸看向她时,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叶礼鸢的这番话,让原本情绪开始有点激动的叶轩文平复了不少。
他又仔细看了看应淮。
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矜贵优雅和上位者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
虽然看着气质有点疏离冷淡,但绅士有礼,做事周全,是个有谱的人。
而且,他看鸢鸢的眼神,确实不一般。
今天替他办手续的律师,还有这接他的车,看来也是这位应淮安排的了。
“岳父想回哪里?”
-
郊外别墅。
深灰色的商务车停在了别墅外的私家车位上。
再次回到这个家,叶礼鸢心口酸涩,思绪万千。
这是她长大的地方,也是她接近十年也不曾回来的地方。
她跟沈成舟确定婚期后,就从这里搬去了兰心雅苑。
后来爸爸出了事,这里就一直空着。
再后来,沈成舟哄骗着她把这里的别墅卖了,换成了两人名下的市中心学区房。
她还记得,最后一次看到这里,院落里都长满了杂草,跟现在的生机盎然、井然有序完全不同。
从车上下来,恰巧遇上了隔壁的林家母女。
母女俩从头到脚一身名牌,妆容精致。
耳朵、脖子、手腕、手指,能戴首饰的地方,没有一处留白。
从她们刚才零星的几句聊天听来,现在正要去小区外面的茶楼相亲。
虽说是邻居,但她们的关系并不亲近。
比起叶家,林家算是家大业大,林霜是不把叶礼鸢放在眼里的。
可偏偏林霜从小就喜欢的祁晨,却喜欢跟在叶礼鸢后面跑。
住同小区的三个人,常常会一起出现,但并没有变得亲近。
他们之间,祁晨追着叶礼鸢,林霜又追着祁晨。
十六岁那年,祁晨就举家移民了温哥华。
可林霜却跟叶礼鸢结下了梁子。
她把叶礼鸢当成了自己的假想敌,总是明里暗里的较劲和攀比。
她家世好,长得也不比叶礼鸢差,又懂时尚。
真是不明白叶礼鸢好在哪里,看起来又傻又好骗。
男人真是肤浅,就喜欢这种清纯无辜的小白兔。
不过,听说她找了个没钱没势的凤凰男结了婚。
呵,喜欢她的人再多又怎么样,谁又会真的娶她。
只不过是对她这种类型有点兴趣,想谈个恋爱玩一玩罢了。
现在这年代,男人比女人还要现实。
真要结婚,谁不看看家世背景,讲究一个门当户对。
她不还是只能找个一穷二白的凤凰男。
想到这里,林霜心情好了起来。
“叶礼鸢,好久没见。你今天是回门吗?怎么这么静悄悄的,跟偷偷溜回来似的?”
林霜脸上挂着笑,说的话却笑里藏刀。
眼睛还一直在往叶礼鸢锁骨间的珍珠挂坠上看。
“是我太太喜欢低调。”
低磁的嗓音从车里传来,修长的腿从车门里踏了出来。
应淮绕到了叶礼鸢的身侧,与她并肩而立:“不过再低调,喜糖还是要有的。”
说着把手里拎着的喜糖盒子递给了林霜和她的母亲周红。
长身而立的人,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林霜和周红都有些愣神。
眼前的男人,五官轮廓像是精雕细琢勾画出来的一样,完美得无可挑剔,让周遭的一切都失了颜色。
让人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