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警官耐着性子继续说道:
“我们不管这是婚纱照,还是什么照,也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情况。你们有证吗?没有,就别赖在别人家里,赶紧走,回自己家去。”
张雪梅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哦呦,你们警察现在讲话怎么这么难听的!小两口闹别扭耽误了领证,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领证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应淮实在听不下去,搂住叶礼鸢的手叩得更紧,雪白的喉结滚了滚。
刚要开口,却被叶礼鸢抢了先:“张雪梅,我再说一遍,我跟沈成舟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在这里胡搅蛮缠是没有用的,别人的东西,你再喜欢,也是要还的。
你是自己走,还是让警察带你回去体验一下沈成舟现在被关着是什么感觉?”
听到叶礼鸢这么说,张雪梅更加气急败坏:“你可真有能耐!还敢威胁我?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早就勾搭上这个小白脸了吧,巴不得舟舟死了赶紧给他腾地方是不是?”
张雪梅口不择言,对叶礼鸢发泄了一通还不解气。
又对着应淮劈头盖脸一顿说:“我倒要问问你,这种女的你看上她什么?是不是看她家里有钱图她家产呢?
你可别想了,她可不会吃亏,你什么都捞不着,等哪天她又看上别的人了,她会迫不及待把你扫地出门!”
应淮倒吸了一口气,这么不可理喻,愚蠢中又带着明晃晃坏心思的人,确实不多见。
他皱着眉,不紧不慢的说:“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毕竟,我比你儿子带得出手,也比他会讨鸢鸢的欢心,更比他听话,不会在外面乱来。我一定会在鸢鸢身边待得久一些。”
几个警察听了这话,没忍住偷偷笑了起来。
小警察小声对身边的同事说道:“那张雪梅是不是听不懂普通话,非占着人家屋子不走,也是绝了。”
张雪梅被应淮一番话气得捂住了心口:“道德败坏!姓叶的,舟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还有你!”张雪梅气得手都在发抖。
“你别以为现在说两句好听的话,就能哄得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跟我儿子都快结婚了,还不是说反悔就反悔,你别白费力气了,到时候你也会一样,被她说扔就扔,说不定还能把你送进监狱!”
漆黑狭长的瞳眸里暗色开始汹涌。
虽然从进门开始,应淮的脸色一直算不上好看。
但这一刻却冷得让人生畏,加上他本身就有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场,更加让人望而生怯。
张雪梅也感觉到了这种气势的压迫,连叫嚣的样子都收敛了几分。
不过显然她不会就此罢休,还是硬着头皮找补:“怎么了,我难道说错了吗?”
应淮黑睫微垂,轻吐了一口气:“虽然说被狗咬了,不需要咬回去。但如果一条疯狗一直咬着人不放的话,你知道会怎样吗?”
“会怎样?”张雪梅完全没过脑子,直接脱口而出,问出口后才觉得自己嘴快了。
应淮抬眼看向她:“会被击毙。”
冷冽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震得张雪梅一怵,一时间语塞没有接上话。
应淮没理会,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今天已经说了三次不要脸。你要是再这样不知分寸,胡言乱语的话,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我的太太忍得了,我可忍不了。”
“你,你想怎么样?”张雪梅不甘示弱,却被应淮的气场压迫,气势弱了下去。
张青青在旁边惊呼了起来:“太太?什么太太?”
经这么一提醒,张雪梅才注意到这句话的重点:“你说什么太太?谁是你太太?”
“我已经和他结婚了。”叶礼鸢从包里拿出了结婚证。
印着国徽的红色本子呈现在张雪梅的面前。
张雪梅一脸的难以置信,伸手要去拿。
叶礼鸢收回了手,把证件放回了包里。
“呵——”张雪梅哼笑了一声,“这是假的吧,你连看都不敢让我看,别以为我会信。”
“我们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你要和我们家舟舟结婚,你休想反悔!你要是真不想结这个婚了,必须得赔偿我和舟舟的损失!”
黄警官朝着一同前来的同事递了个眼神,随后朝着张雪梅说道:
“行了啊。人家结婚证你也看到了,别再胡闹了。”
他们来的路上,局长亲自打来电话,让他们一定要妥善解决这个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