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暧昧的姿势,让林牧琛看得恼火。
他伸出手,想把叶礼鸢从应淮的怀里拉过来。
应淮抬手,按住了他伸来的手,又慢慢推了回去,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
他看起来并没有恼,只是让人觉得冷冽又难以靠近。
他不紧不慢的开口:“我的太太,就不麻烦别人照顾了。”
太太。
林牧琛眉间一紧。
很快就哼笑了一声。
“你就是小鸢的渣男老公?倒是挺会装。”
话说得理直气壮,倒显得应淮像是那个来挖墙脚的。
不过,对方怎么说他,应淮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对面的那个人,喊她小鸢。
“你跟我的太太,很熟吗?”
林牧琛被问得没了刚才的底气,但还是不示弱:“以后就会很熟了。”
应淮勾起嘴角笑了,挑了挑眉说道:“我太太能多交一些你这样有趣的朋友,一定会很开心。”
每一句话都客气礼貌,挑不出错处。
却像软刀子一样扎着林牧琛。
“那你呢?”林牧琛心里憋着闷气,话也说得更加直接,“如果你不能好好对她,倒不如把机会让给别人。”
话听起来莫名其妙。
怀里的人恰巧脚下不稳,往下栽了一下。
应淮伸出另一只手去扶。
迷迷糊糊的人似乎醒了,从他怀里抬起头仔细看了看。
看到是应淮的脸,她双手缠紧了他的腰,脸也紧紧贴上了他胸口。
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你来了,阿淮。”
声音软软的,黏乎乎的。
她的嘴唇离他的胸口很近。
温热的呼吸穿过透气性极好的衬衫面料,胸口也被贴得热了起来。
刚才还古井无波的黑眸里有了细细的光。
“嗯。我和太太就先回家了。”
应淮一直看着怀里的人,搂紧了往外走,眼皮都没抬一下。
林牧琛:???
嗯?
他就回答了一个“嗯”?
嗯是什么意思?
是承认了?承认自己对她不好?
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这人未免也太自大了。
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林牧琛气得捶胸。
但又没什么立场发火和阻拦,只能自己干生气。
叶礼鸢被应淮搂在怀里,几乎是架着往外走。
可脚下无力,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人也一直往下滑。
走了几步,脚下一空,整个人被横抱了起来。
突然腾空带来的安全感缺失,让她下意识把手环上了他的后颈。
头也挨挨蹭蹭的在他身上不停乱动。
丝毫不顾及抱着她的人被她蹭得呼吸都开始乱了。
直到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她才安安分分靠着睡了起来。
应淮看着毫无防备之心的女人,无奈的笑了。
还真是不知道危险啊。
一路被抱上了车,她也没有醒。
在车上,她靠着应淮的肩睡得安稳。
车程过半的时候,靠在肩上的脑袋已经一路往下滑,枕到了他的腿上。
她似乎对这个新枕头很满意。
应淮扶了她两下,想把她扶起来。
可她牢牢趴着,不仅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还蹭来蹭去又开始找舒服的位置。
伸去扶她的手顿了半空,最终握紧成了拳缓缓放下,没再去动她。
叶礼鸢躺的位置极其敏感,应淮坐着一动不敢动,连呼吸的幅度都不敢太大。
昏暗的车里,一向优雅松弛的男人此刻绷紧了后背,放在身侧的拳也越握越紧。
躺着的女人丝毫没有察觉到他错乱的呼吸,竟然还翻了个身把脸朝里,埋在他的腹肌里。
这简直完全不顾他的死活。
天气已经有些凉了,可应淮只觉得又燥又热,连喉咙都开始涩胀起来。
腹部又传来闷闷的细软声音:“这枕头怎么这么硌人啊,好硬,都硌疼我了……明天重新买一个~~”
雪白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应淮的眼角都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伸手去捂她的嘴。
可叶礼鸢躺的位置实在过于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