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好歹?”
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带着寒意让人发颤。
叶礼鸢回过头时,骨节分明的手已经轻轻揽上了她的腰,带来一阵暖意。
“阿淮。”
“怎么没先进去?”
应淮微微低头看她,声音轻柔,跟刚进门时的冷言反问判若两人。
剪裁得当的西服衬得他更加挺拔修长,深灰色的衬衣更显贵气与低调。
他姿态倦懒松弛,精致绝伦的面容和身上与生俱来的高贵优越给人带来极大的视觉冲击。
黑金色的领带跟叶礼鸢的礼服裙颜色呼应,两个人在站一起,完美到不需要灯光就自带光环。
任谁看了不会说一声天造地设,一对璧人。
刚才叶礼鸢一人站着就已经吸引了不少注意。
现在两人并肩而立,吸引了更多人往这边看过来,小声讨论着。
“那边是谁。”
”是明星吗?”
…
比起应淮的松弛,沈成舟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紧绷,背因为挺得过度直板而显得整个人都有点端着。
见应淮来了,他知道自己的纠缠更加显得自讨没趣。
更何况他是跟着万家大公子来的,真惹出了什么事也不好交代。
纵使此刻心里愤恨难平,到底也没再多说。
他瞥了应淮一眼,悻悻转身,拿出自己的邀请函给了门口的安保。
唐晚见机在后面跟了过去,挨着沈成舟站着,看起来俨然一副他的女伴样子。
沈成舟脸上虽有些不耐烦,但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他侧头看向叶礼鸢。
她还真当他沈成舟非她不可了?
往他身上贴的女人多得是!
可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她自始至终没有朝他的方向看一眼。
沈成舟心里的愤恨更甚。
终于在看到应淮和叶礼鸢没拿出邀请函,安保就准备放行时,按耐不住表露了出来。
他走到安保人员的身边,一脸不满的提醒道:“你们做事这么不专业吗?”
安保人员满是疑惑,抬起头看他:“这位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一旁的叶礼鸢和应淮也看了过去。
沈成舟沉默的看着叶礼鸢,继续对安保人员说道:“你们连邀请函都不查验,就把人放进去,是不是太不严谨了?
今天的晚宴,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吗?”
门口的两位安保回味过来他的意思。
他们倒吸了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
这位是,在针对应先生。
他、疯了吗?
他自己的邀请函连名字都没有,应该是哪个受邀的来宾顺手带来的。
他居然敢在这里针对应先生?
出于职业素养,安保人员还是好言解释了一下:“这位是应先生,不需要邀请函。”
旁边的同事也帮忙补充:“应先生是我们的贵客。”
这下如沈成舟所愿的,叶礼鸢朝他看了过去。
只不过,她看向他的眼神,并不是他想要的。
而站在她旁边的那位应先生,完全没有一点开口的意思。
应淮握着叶礼鸢的手一直没松开,他慵懒随意的站着,像是在事不关己的旁观着刚才沈成舟的独角戏。
听安保人员那么说,沈成舟心里有一股不太好的感觉往上冒。
还没来得及细想,宴会主办方何家的少东家何奇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何总!”
门口的安保恭敬颔首道。
沈成舟眼角轻颤。
一声小何总,任谁都知道这位是什么身份了。
说是少东家,但大家都知道,其实何家真正的当家人早就是这位小何总了。
何家算是京城里真正称得上上流名门的世家之一,不仅根基深厚,产业链覆盖面也极广。
如果能和小何总攀上关系,那他的公司做大做强就有希望了。
审时度势沈成舟还是懂的。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他还是快速收起了刚才略带傲慢的神情,想要过去跟何奇打招呼。
却看到何奇出来之后,径直朝着应淮那边走去。
他熟稔的拍了拍应淮的背:“淮,来了怎么不进去?”
又侧了侧头跟叶礼鸢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