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运来:"没有,灵魂拒绝去地府,负隅顽抗罢了。"
"翼皑,我好恨,我恨这个世界,但我希望你能活下去,你怎么要做到这个份上……"
纸人声音悲切哀怨,潦草简单的墨水眼眶涌现出说不出的悲痛绝望。
"是我不好,我不该去出差,我应该带你离开,什么医生我说它不好你偏要去,还有那个挖你心脏的一家人他们都该死,他们都是禽兽 ! ! "
何翼皑已经是七窍流血,双腿下的不断扩大的血泊触目惊心。
"是的,他们都该死 ! 他们都应该去死 !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 !"
声音骤然尖锐,神情一改悲戚变得阴毒。
赵运来:"那你纠缠你哥哥做什么?他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房子是我出钱装修的、贷款是我兼职还的,我努力读书几十年不分昼夜工作,头都来房子是他的、父母的爱是他的,他只要享福就行,小时候可以玩物丧志烧书早恋,长大可以躺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嘴,只要他是男的,他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坐享其成吗?"
"哦,对了,你也是男的,你当然无法体会到我的痛苦,从小过得不错吧,父母宠到大的人才会觉得不兄友弟恭奇怪吧。"
"张雨音"站起身,指着自己胸口道:
"我生前从来没有做到对不起家里的人的事,但不代表我心甘情愿接受他们的偏见与偏爱。”
“我不过是替生前懦弱心软的张雨音做了件她早该做的事,如果是哥哥出事了爸爸一定会拼死他吧,怎么舍得他去死——"
突然一道嘶哑刺耳的高声惨叫划破上空,"张雨音"厉声尖叫匍匐在地。
从转角闪来的张要勇一把推开满身是血的何翼皑,瞬即面目狰狞地踩撕地上鲜活的纸人。
并掏出点燃的打火机毫不犹豫丢在"张雨音"的破裂的碎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