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弈寒倒也说话算话,当天就让人联系了封锴。
两人在电话里有来有往的谈了很长时间,最后达成了协议。
沈凝初倒是丝毫不在乎他们究竟是怎么谈的,只在乎,最后的结果。
“封锴说,他安排了医院,让我想办法去医院做一次检查。”
“到时候那位莫老先生会直接远程查看我的检查结果,做情况评估。”
“如果评估的情况比较好,到时候他就会调整好手头的事情,直接飞过来亲自给我看。”
“如果评估的情况不好……”
沈凝初连忙催促着:“如果评估的情况不好怎么办啊?就什么都不做吗?”
盛弈寒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喉结控制不住地滚了滚:“也不是,如果评估的情况不好,他也会想办法抽空回来亲自给我做手术,争取最大的机会。”
沈凝初长长地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随即又继续问着:“那我们怎么出去做检查啊?”
“赵谦是林秋月的人,她肯定不会让我们出去做检查的吧?”
“一旦我们联系莫老先生的事情被发现,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地从中阻挠。”
“那位封总有没有说,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盛弈寒笑了:“封锴只帮我联系医院,联系莫老先生,怎么出盛家去做检查这件事情,还得我自己想办法。”
“而且,对盛家最了解的人,是我。”
“如果我都没有办法悄无声息地离开,那封锴自然也没有办法。”
这倒也是。
沈凝初轻咳了一声,主要是她对她二师兄更为了解。
她觉得她二师兄可以的。
但她二师兄毕竟也只是外人,而且和盛弈寒认识的时间不长。
如果插手太多,反而会引起盛弈寒的怀疑。
“那你有没有办法啊?”
盛弈寒看了沈凝初一眼,见她眉头微皱,一脸担忧,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我如果没办法,要怎么办?”
沈凝初咬了咬唇:“我也不知道啊,要不……”
沈凝初抬起头来:“要不你让人想办法弄点药,能够让人昏迷不醒那种。”
“你弄进来,然后我就想办法,将药下在赵谦的水杯里,或者赵谦吃的饭菜里,将他药晕过去,你再趁机出去?”
“反正赵谦最近想方设法的揩我油,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肯定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药下下去的。”
沈凝初下意识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话刚一出口,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一抬头,果然就看见盛弈寒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脸一下子暗沉了下去,眼神也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你说什么?”
“赵谦对你动手动脚?怎么回事?”
盛弈寒冷下脸的样子实在是有些骇人,沈凝初神情微微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隐瞒。
“就是……这么回事。”
盛弈寒追问着:“什么时候的事?他做了什么?”
沈凝初叹了口气:“就林秋月来找我,扔给我银行卡那天。”
“当时裁缝给我量完尺寸离开了,赵谦就说林秋月在茶室等我。”
“我正要去茶室,赵谦突然握住了我的胳膊,说我应该没去过茶室,不知道茶室在哪儿,说他带我过去。”
沈凝初小心翼翼地偷窥盛弈寒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我从小到大都看不见,时常会有人为了给我带路而扶我,不可避免的产生一些肢体接触。”
“我最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结果赵谦突然就用手在我的胳膊上摩挲。”
“就挺……猥琐的动作。”
沈凝初低着头:“我当时被吓了一跳,立刻就甩开了他。”
“后来我觉得,是不是我太敏感,多想了。”
“我觉得这个事情说出来,如果我质问赵谦,赵谦肯定会倒打一耙说我想太多,说他只是想要扶我而已。”
“所以我就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