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初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这样说来,又有好戏看了?
但是如今刑侦队的人都在,盛弈寒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时候,直接将视频拿出来?
然后一口咬定,林秋月和赵伯有私情,害怕被人发现,所以直接杀人灭口?
这样一来,事情也捅出来了,还能够顺理成章地,将赵伯的死,一并引到林秋月身上。
反正,事情如今都已经乱到这种地步了,其实也就不介意,再更乱一些了。
沈凝初现在不明白,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却就明白了过来。
刑侦队的人正在查看房子里的监控,其他人都在客厅等着,却就听见有车声响起,由远及近。
沈凝初有些好奇,都这会儿了,还有谁来?
她眼角余光偷偷看了盛弈寒和林秋月一眼,盛弈寒不动如山,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林秋月虽然也没有什么大动作,但是目光却是朝着门外看了一眼的。
只这一眼,却就让沈凝初明白过来,林秋月……恐怕也是不知道的。
那车在正门口停了下来,从客厅的大门,正好能够看到车身,那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副驾有人匆匆下了车,后座车门被打了开,一双……布鞋踏了下来。
布鞋?
沈凝初懵了一瞬,却也很快猜到了下车的人的身份。
盛弈寒之前说过,他那个爸爸,生在盛家这种地方,却莫名其妙的在结婚生子,甚至二婚几年后,开始看破红尘,跑去清修去了。
来人应该就是盛弈寒的父亲吧?
她又偷偷看了一眼林秋月,林秋月目光定定地看着下车的人,脸色有些惨白。
应该是认出来了。
沈凝初目光来回逡巡着,可是不是说,盛弈寒的父亲因为在寺庙里清修,所以常年都不回家的吗?上一次回家,还是老爷子去世的时候。
这也没有过去多长时间啊,也难怪林秋月表现得那样诧异。
是盛弈寒将人给请回来的?
啊!
沈凝初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所以盛弈寒先前只是用言语刺激了一下林秋月,但并未拿出证据来,让林秋月以为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并不是因为他不想揭露林秋月,而是他在等。
等这位关键性的人物到场。
哇,刺激。
这种修罗场她可实在是太爱看了。
林秋月似乎已经从惊愕中稍稍缓过来了几分,只连忙扬起一抹虚假的笑容迎了上去:“启哥,你怎么回来了?”
“不能回来?”盛启却并未看林秋月,而是看向了盛弈寒,目光从盛弈寒那张因为毁容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脸上扫过,落在了他落在轮椅上的腿上,随即眉头轻轻皱了皱。
“盛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怎么都没有人来告诉我一声?”
林秋月讪讪笑着:“发生了什么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之前你说的啊,没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就不必打扰你了。”
她本就有些心虚,说出来的话几乎没有过脑子。
话刚一出口,盛启就转向了她:“发生了什么事?”
“在你的心里,盛弈寒车祸,险些丧命,最后落下了终生残疾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大事是吗?”
“在你心里,赵伯死了,也不算什么大事是吗?”
盛启眸光淡淡,十分平静,却让林秋月莫名觉得有些心慌,只僵着脸,匆忙找补着:“弈寒出事的时候,我是想着,弈寒情况不明,怕你担心,先看看情况再决定跟不跟你说。”
“但后来,弈寒平安脱险,我也就没敢让人无打扰你。”
“至于赵伯,赵伯本来就只是一个下人,加上事情刚刚发生……”
盛启笑了一声:“平安脱险?原来只要没有死,都不是什么大事是吗?残疾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赵伯只是一个下人,赵伯都确实一个佣人没错,但他在老爷子身边几十年,他的地位可不比你低多少。”
“你是害怕打扰我,还是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