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凝初也还是注意到了盛弈寒神情中那一瞬间的不自然,等盛弈寒一离开办公室,她立马就拿出了手机,给老头子发了消息过去。
沈凝初:盛弈寒找你了吗?
老头子那边应该是晚上,但是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回复了消息:?
老头子:他找我做什么?
那就是没有找了。
沈凝初眯了眯眼,她倒也能够理解,对病人而言,这种与性相关的隐私,向来是不太好对别人提及的。
更何况盛弈寒这样的身份地位家庭,自尊心肯定会比常人更强一些。
但是有问题不找医生肯定是不行的啊。
沈凝初心思动了动:我有一个朋友,他因为意外脊髓损伤导致下半身失去了知觉,本来那玩意儿也是完全没有反应的,但是事故之后一个多月,下半身却突然偶尔会不受控制的有反应,这是怎么回事?
沈凝初:他说,他用手抚摸,也仍旧没有任何的知觉,但就是会不自觉有反应?
老头子:你怎么发现盛弈寒会起反应的?他主动跟你说的?他不知道你是医生吧?也不知道你是我徒弟吧?你们关系亲密到这个地步了?都可以说这些了?
沈凝初:?我说了是我一个朋友,不是盛弈寒。
老头子:哦,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沈凝初暗暗咬了咬牙:你别管!你就说,这种问题正常不正常?应该怎么处理就是了!
老头子:你不是和盛弈寒只是协议夫妻吗?不是只是借盛家的地盘躲一躲吗?怎么还研究上人家的肉体了?
沈凝初:……
老头子:该不会等你躲完,肚子突然大了吧?
沈凝初:你说不说?
老头子:呵。
调侃完了,终于正经了起来: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毕竟人体还是很复杂的,也有出现过,残疾但是有不可控的反应的,归根结底,还是神经功能紊乱。
老头子:不过这对于盛弈寒来说,算是好事。
老头子:有反应,说明他的神经只是紊乱,并没有完全的损坏。相较于彻底损坏,神经紊乱要好处理得多。
老头子:这说明,他的伤势,并没有想象中严重,手术成功几率还是很高的。
沈凝初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判断的。
沈凝初:那就好。
老头子:你整天逮着我问东问西,免费给盛弈寒当咨询医生,你收了盛弈寒多少好处?你可知道我有多贵?
沈凝初:我毕竟还在盛家躲着呢,别这么斤斤计较嘛。
沈凝初:现在你那边都已经下半夜了吧?你怎么还在?是不是又搞研究忘记了时间?
沈凝初:我才离开多久?你就开始了?之前我是怎么叮嘱你的?你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岁数了,还能这么熬夜吗?
沈凝初:你答应了我不熬夜的,是不是忘了?信不信我去师娘的坟前告你的状?反正我现在在国内,告状方便多了。
老头子:你说什么?隔得太远了,信号太差了,我听不见你说什么,不聊了,我睡了。
沈凝初咬了咬牙,她说了吗?她明明一直只是发消息,这老头子,未免也太敷衍了!
等她回去,得好好说道说道。
沈凝初正想着,门被敲了一下。
她连忙藏好手机,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打着瞌睡。
门被拧了开,盛弈寒操控着轮椅,带着特助从外面进来了。
“今天晚上有场重要的宴会,你跟我一起去。”
沈凝初有些茫然地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你说的,是我吗?”
“对。”盛弈寒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你忘了吗?你如今是盛夫人,当然是你跟我一起去了啊。”
沈凝初几乎想要揭竿而起,是他忘了吧!
他们的结婚证是假的!
而且,她是个瞎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