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

“是，主人。”老s眼睁睁看着自己站起来，就像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一个看不见的大脑给控制了，嘴巴也在自说自话，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求您告诉我？”找回自己的主动权和控制权，老s抓紧时间寻求答案。

庄慈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他只需要听从命令即可。

“老s，我最忠实的仆人，从现在开始，你将完全听命于我，你不再属于你自己，这将是你说的最后一句你想说的话，好了，告诉我，你是谁？”隐身中的庄慈一字一句地把话灌进他耳朵里。

每一个字都像一个橡皮擦，逐渐把他自主人格的那部分给彻底抹掉，他的脑子越来越模糊，他越来越不记得自己是谁，心中一个清晰的念头牢牢抓住了他的全部心神：服从命令。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老s就像没了电，眼睛也没了光，应急灯绿色的光浮在他的眼球表面，像在玻璃球上，他木然地站着，目光落于虚空，嘴巴一张一合：“我叫王三，是一个物品再分配工厂的厂长，小学肄业，后来自学成才，学习了各种知识，四十岁时买了个大学文凭，四十五岁加入组织，后来成为技术骨干。”

“你们的组织……”庄慈正想让他说出这个地方的老板是谁时，他突然想到幻境中付财的下场……虽然那只是幻境，可是那种恐怖的突然爆裂，他不想再经历一次，算了，只要让老s替他们干活儿，早晚能知道。

砰！

“呃……”

旁边传来动静，庄慈扭头看去，是另一个人醒了，然后又晕了过去。

“小庄你继续说，这小子刚才醒了，我给补了一拳。”欧阳刚在他身后小声告诉他。

这么一打岔，他又有了想法：“你们是不是在外面抓了很多人？”

“是的，上头让我们改造人，因为上面的人发现，只要改造人，就会附赠异能，他们要组织一个异能人军团，来抵抗……抵抗……抵抗……”老s的表情突然变得痛苦起来。

庄慈急忙追问：“抵抗什么？”

他双手抱住头，牙齿咬破嘴唇，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小庄，看来这个消息是被加密过了，也许是发了誓，导致他怎么样都说不出来，先换个问题吧，咱们慢慢应该就能打探出来。”陈敬谦的声音从左边传过来。

“好，被抓来的人都是什么下场？”眼看他不要命地咬自己，庄慈随即换了一个问题。

他立刻松开嘴，继续若无其事地回答他：“改造成功，就活着，改造不成，就处理掉。”

机械的语调，配上这冷血至极的话，一时间，庄慈气得说不出话来，攥紧拳头，恨不得暴打他一顿，可是他还有理智，知道幕后黑手还没揪出来，打他也没用。

其他人也都憋着气，要是此时老s有意识，他会有种被目光炙烤的感觉，好在他现在已经是个空壳。

“你的上司是谁？”

“黑桃a。”

“他又是谁？”

“是组织里的小领导。”

“小领导？”

“是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这种小领导一共有几个？”

“这里有四个。”

“什么叫这里？”

“组织很大，具体有多大，我不清楚，我是个务实的人，还有远大理想，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操心无聊的事。”

“你有什么理想？”庄慈倒想听一听，说不定他加入这里是有苦衷，类似卧底，攻破黑暗组织的核心技术，拯救世界什么之类的，要是那样，他就考虑放了他，别错怪了好人。

然后他就听到了他的话……

“我要成为新世界的造物主，我还要长生不老，与天地共存，成为人类中的顶尖存在。”老s机械麻木地说出自己心底的秘密和远大抱负。

这个契约我会执行到底！渣滓！

其他人听了更想揍他了！

庄慈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说：“你们负责抓人的部门在哪里？”

“这是梅花a的业务，我不知道。”

“梅花a在哪里？”

“老x知道。”

“老x在哪儿？”

老s慢慢抬起手臂，指向地面，机械地答：“在那。”

庄慈他们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最后，庄慈想着，签一个也是签，签两个也是签，不差事儿。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