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劝你们了,你们怪他吃的多,可他是不是出力最多?你们都是谁护着才有吃有喝睡得安稳的?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你们要是想走,我不拦你们,只是做人得凭良心,不能因为吃了点儿亏就忘了恩,那样的人,我也不想留,到底念不念他的好,你们自己想想吧。”
淳于健一边专心把手对准,一边微微扭头劝他们,说完就不再说话,专心给两个伤员治疗。
剩下的人本来心安理得地要睡觉,实在是肚里没食儿,心里慌啊,这一心慌,人就难受,一难受就要发脾气,也不管该不该怪,反正就是因为他吃的多,他们才饿肚子的。
现在又听健哥说这话,他们中有人立刻就生气了,坐起来就要走,可是还没有彻底气昏头,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是怎么活着的。
这才迈出去的腿就停住了,然后又不声不响地坐了回去,低着头不说话。
一分钟后,牢骚满腹的人都偃旗息鼓了,甚至反应过来后,有些不好意思。
淳于健早就料到会这样,脸上还是没什么情绪,只是半遮的眼皮底下露出了点儿笑意。
又过了几分钟,淳于健收了治愈术,细心地叮嘱两个伤员。
“你们这两天就留在队伍里多休息,其他的活儿,我们先顶着,养两天再恢复平时各自负责的地方。”
“知道了,多谢健哥。”
“谢谢健哥,我的伤轻,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明天照常干活。”
受伤较轻的这个肌肉男拍了拍自己健硕的胸膛,拒绝了他的好意,也让他放心自己没事儿。
淳于健亲和地笑了笑,那边火堆还没熄灭,从背后照过来的光给他镶了一圈金边儿,这一笑,配上他清秀的面容,让人心里暖暖的。
两个伤员看得心里跟大冬天喝了一口热汤一样熨帖,傻笑着看着他。
“好了,你们现在要是累了,就靠着彼此睡一会儿,刨丝可能还要待一会儿才能回来……”
他说着说着就皱起了眉,满脸写着担心,声音都落了下去,这两个人对视一眼,挤眉弄眼了一会儿后,肌肉男迟疑着说:“健哥……要不然咱们去看看……刨丝?”
淳于健反应过来是自己没沉住气,立刻又挂上笑脸掩饰着说:“没事儿,我就是担心刨丝,但是我觉得以刨丝的实力,对付公孙松是没问题的,你们别担心,好好休息,我到路口望望去。”
他站起来,冲他们摆摆手,不让他们起来,然后在他们两个,还有附近聚在一起的兄弟们的注视下慢慢走到了进林子的路口。
一个人稍微走进路口里面,只能看到他的一点儿背影,能看到他在时不时地踮脚伸脖子往里看。
其他人看他这样,都觉得地上有点儿冰屁股了。
先是一个站起来,然后是第二个,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最后,连带着两个伤员,八个人全都站起来了,一起朝着路口走去。
“健哥……”
淳于健被吓得跳了一下,猛地转过来,然后大松了一口气,捂着脖子笑着说:“是你们啊,吓我一跳,怎么走路没声儿啊?你们怎么不去休息?没事儿,我就是自己来看看,你们不用来,回去吧,接着休息,刨丝没事儿的,要是有事儿,我也能治,去吧去吧。”
他伸出两只手微微向前撂撂,赶他们回去,脸上的笑很真诚,并不是说反话。
可刨丝跟他都在为他们的地盘卖命,他们作为手下的却在这儿睡大觉,他们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健哥,咱们去支援刨丝吧?他一个人不是公孙shong,呸!公孙松那孙子的对手啊!”
“是啊健哥!咱就是再菜,好歹也能跟刨市壮壮声势,也比他自己一人儿搁那儿杵着好吧?”
“健哥,你说话啊!眼瞅着刨丝要被刨成丝儿了,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是啊,健哥,麻溜儿给主意啊!”
“健……”
淳于健抬起一只手,他们七嘴八舌地都闭上嘴,个个儿眼中燃着雄浑的斗志,他却皱着眉,认真地对他们说:“兄弟们,不是我不心疼刨丝,我是心疼你们,你们才过上两天安生日子,刨丝私底下跟我说,你们还太弱小,他得多护着你们,你们不知道他私底下背着你们都遭了多少罪,你们以为夜里能睡那么安稳,只是因为那些冰?”
“……不是吗?”
他们一个个的面露不解,淳于健痛心道:“那是你们睡觉的时候,刨丝就守在下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