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无后,没有太子,这对天子来说可是件天大的事情。她越想越难过,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神灵,神灵为什么要惩罚她,不给她生龙育凤的机会。
她哭了,哭得十分伤心。
帝乙心中正烦,见王后无端哭泣,忍不住呵斥道:“三更半夜,你哭什么?”
王后一听帝乙发怒了,心中更加不安,沙哑着嗓子说:“陛下,我对不起你呀!我知道你为了太子的事深夜难眠,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弥补我的罪过。”
帝乙这时明白了王后为什么啼哭,柔声说:“王后误会了,我并非为太子之事烦恼。我相信上天不会亏待我的,我问心无愧啊!我是为东夷不断骚扰烦恼。看来,我需要亲自率军征伐东夷了。”
听了帝乙的话,王后心中平静了一些。她想了想,说:“陛下不必烦恼。我大商天下与东夷的交汇要冲是攸国,我想,我们与攸国结成同盟,然后对付东夷,不怕事情解决不了。”
帝乙点头说:“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已经记在心里了。夜已经深了,王后可以睡了。”
王后点了点头,往帝乙的身旁靠了靠,帝乙心中也十分怜爱王后,就顺手将王后揽在怀中……
第二天,帝乙召集大臣会议,商议征伐东夷之事。
老臣商容行过君臣之礼以后,深谋远虑地说:“天子所虑,正是我等臣子所思。当今我大商天下,面对两大势力的威胁,想必我王心中明白。”
帝乙望着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说:“你说明白一些,你的明白和我的明白,若是一致,那事情就明白了。如若你的明白与我的明白不一致,那我们再去寻它个明白。”
商容笑了,说:“天子所说有理。我大商天下西有近些年兴起的周人。他们在岐山及其附近十分活跃,势力大增,早已引起先王文丁的注意。自从杀死了岐山周人的首领季历之后,他们的气焰已经小多了。”
说到这里,另一位与周人打过多次仗的将军冯敬补充道:“大王与商大人,请让我插一句话。”
帝乙不愿让人打断商容的话,瞪了冯敬一眼,稍稍停了一会儿,说:“说吧,简明扼要地讲。”
冯敬有些后悔,心想自己鲁莽了,干吗非要打断人家的话语呢!此时,不讲也不好,只好硬着头皮说:“恕我插话无礼。刚才商大人讲,西岐周人已经气焰减弱,的确如此。只是,那仅仅是表面现象。据小臣观察,岐山周人仍怀有夺我大商天下的野心。”
商容是辅佐帝乙多年的老臣,很有修养,见的世面也多。所以,对冯敬的鲁莽丝毫也不计较,他关心的不是别人是否反对他,而是别人的意见或看法的实质。
野心?西岐人今日仍怀有图谋大商天下的野心?商容望着冯敬,问:“有何凭证?”
冯敬为了对商容表示尊敬,就有意识地放慢了语气,压低了声调说:“商大人容冯敬细说。那季历被先王囚禁,继而又杀死了他。他图谋不轨,死有余辜。那季历的儿子姬昌,早就被立为太子。姬昌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年岁不大,却知书达礼,头脑聪慧,极善笼络人心。”
商容笑了,问:“还有更有力的凭证没有?”
冯敬心中似还有话要讲,但却讲不出来。这只是作为一名将军,对西岐抱有的职业的直感与忧虑,但他终归是一名武将,表达能力有限,若硬要他讲,那肯定是重复上边的话。商天子帝乙也笑了,他看出冯敬的忧虑完全是出于忠诚,所以,尽管冯敬并没有按他要求的那样“简单扼要地讲”,也仍不怪罪他。
那么,冯敬讲的话有没有道理呢?他的忧虑是对是错?那时,所有在场的人都难以判断。这历史的发展变化,就如生活中的俗话说的:“小豹子不咬人,那是因为它还没长大哩!”
帝乙略微摆了摆手,说:“冯将军,你的忧虑,我明白了。不过,当今,对我大商天下更具威胁的是东方。”
商容点头,说:“天子所说与臣所想一致。冯将军说的西岐周人,我们当然要防,但对东夷的处置,已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
商容与众大臣的议论,更坚定了帝乙征讨东夷的决心。他用征求意见的口吻问:“我想,征讨东夷,首先要与处于要冲的攸国建立牢固的联盟。不知众大臣谁能前往完成此项重大使命?”
商容向前行礼,说:“老臣愿前往一试,不知天子同意不同意?”
帝乙望着须发斑白的老臣,说:“我完全同意。只是商大人年事已高,一路辛苦,我心中十分不忍啊!”
最后,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