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江洋在溪边大喊:“快来看,一条大鱼上钩了!”
姜子牙、武吉都跑过去观看,果然有一条大鱼用嘴咬住那无钩的鱼钩,摆来摆去,没有松嘴的意思。
武吉说:“师兄,举杆拉绳试一试。”
辜江洋答应说:“对,试一试。师父,行吗?”
姜子牙点点头同意了。辜江洋慢慢地举起鱼竿,慢慢提起丝线。那鱼紧紧咬住钓钩,跟着起来了。
辜江洋迅速一拽,那鱼就甩到了岸上。尽管已经落地,它却仍旧死死咬着那没钩的鱼钩。
武吉双手鼓掌,喊:“这是天意呀!老天爷为庆贺我武吉今日拜师,特降美肴给师父!”
武吉把鱼钩从鱼嘴中抽出来,拾起那鱼,边跑回山洞,边说:“今日午餐由我负责。请师兄帮我去山上拾些干柴来。”
武吉的柴担尽是湿的,辜江洋看看不好燃烧,就飞快地上山去拾干柴。到了山坡上,往远处一看,见有一队人马向这边走来,因为太远,看不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绝非普通百姓。
他抱着拾到的干柴,跑下山来,说:“师父,有人马走来。”
姜子牙点了点头,并未说话。他坐在仙人台上,正在闭目练功。
过了一会儿,沿着溪边传来了说话与马蹄的声音。姜子牙站起身,走到山崖下,一纵身,跳到崖上。那里有一小片平地,崖下难以看到。他坐定以后,继续练功。
那队人马走近了。为首的三十多岁,高身材,瘦脸庞,一身武将装束,名字叫闳夭。他是西岐姬昌的大将军,能征善战,只是有些傲慢。
姬昌从朝歌返回西岐以后,稍作休养,就日夜操劳,访贫问苦,治理朝政,除去贪官,任用贤良,使西岐比往日更安定。有了安定,经济得到了发展,百姓安居乐业,国库也十分充实。
从朝歌逃来的难民越来越多,姬昌十分同情他们,为他们修造了房舍,分给了他们田地,让他们定居下来。
一天,他到难民住地观看,听到几个人议论黑夜偷赴临潼关的事,提到了姜子牙。
姬昌问:“你们是姜子牙带过临潼关的?走的一条秘密山道?”
一位老者答道:“回禀大王,是的。那姜子牙真是个神人。”
姬昌脸上现出喜悦的神色,自言自语地说:“如此说,姜子牙姜尚已经离开了朝歌,来到西岐了!噢,太好了!太好了!”
他转过身子,又问老者:“老人家,你们可知姜子牙现在何处?”
老人摇了摇头,说:“他带我们过了临潼关,走到金鸡岭,就同我们分手了。他还带了个徒弟。那徒弟年纪不大,却很能干。”
姬昌说:“他应该是叫辜江洋,我见过他。那时他还像个孩子。”
姬昌又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姜子牙去了哪里。回到西岐城,这天夜里,他坐卧不安,吃饭也不香,心事重重。二公子姬发见父王心中有事,不安地问:“父王,为儿不知当不当问?父王是否心中不悦?”
姬昌摇摇头,说:“不。”
姬发又问:“父王身体不适?”
姬昌仍摇头,说:“不。吾儿有所不知。我西岐多年来,实行仁政,国库充实,民心安定。本来我们只想管好自己,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那商纣却仇视我们。血的历史、血的教训啊!你爷爷死在他们的屠刀下,你兄长死得更惨,我九死一生……”
姬发流着泪,说:“父王所言极是。纣王在一天,我西岐就不会有一天安宁。”
姬昌说:“我们与商汤有不共戴天之仇!仇,还是其次。主要的是它不让我们生存啊!要想生存,就要发展西岐,壮大自己,让它吃不掉西岐,啃不动我们。如若决战,我们就灭掉它,救商汤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要做到这些,需要有能征善战、运筹帷幄的英雄,也就是需要像姜子牙这样的人啊!”
姬发见父王求贤若渴,十分感动,说:“那,我们怎样才能请到姜子牙呢?”
姬昌说:“听难民们讲,他已来到了我们西岐。只是不知他现在隐居在何处?”
姬发点头说:“如果已到西岐,那就好办多了。待我明日多派些人去寻找。”
姬发离去以后,姬昌处理了一些奏章,就在书房安歇了。
躺在床上,他久久不能入睡。
大概已是深夜了,远处不时传来更鼓声,仿佛提醒人们:时候不早了,快些入睡吧。
姬昌听到门外有些响动,便轻声问:“谁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