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再嫁给你。”
“那不可能,也不道德。”
“那就看你了!”
“看我?”
“对!”
“那,好吧。你能做到一件事,我就答应。”
“我一定能做到。”
姜子牙叹了口气,冷冷地一笑。那笑是痛心的。他望着碗中的茶水,清清的泛着淡绿。院子那边拴着的他和辜江洋的马,仿佛也在说:“你们两个在吵什么?”
姜子牙端起那碗茶水,说:“这碗中是什么?”
孟玉兰说:“水。”
“不错,是水。”说罢,便将水泼到马前的土地上。那水在地上湿了一片,渐渐地渗进了地里。
姜子牙望望面前又熟悉又陌生的孟玉兰。孟玉兰也带着无数疑问望着姜子牙。
姜子牙说:“请你将刚刚泼出去的水再收回到这碗里。”
孟玉兰皱着眉头说:“泼出去的水怎么能再收回呢!”
“你做不到?”
“做不到。你在为难我。”
姜子牙又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寓意深长地说:“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你我过去分手的婚姻又怎么能收回呢?”
孟玉兰明白了姜子牙的用意,说:“你不娶我,我就不走!”
姜子牙说:“你不走,我走!”说罢,站起身,回到房中,取出一些银两,放在孟玉兰面前,说:“带些钱赶紧回去,照顾你的丈夫去吧。”说罢,招呼辜江洋说:“江洋,出发吧。”
辜江洋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好骑上马,跟姜子牙一起返回西岐城去看望闳夭将军。
辜江洋跟师父走了一段路,心中总觉不踏实,便找了个借口,说:“师父,我忘了带衣服,我回去取。”
姜子牙说:“速去速回。”
辜江洋快马加鞭,回到他与姜子牙暂住的院子,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孟玉兰已将自己挂在了那棵槐树上,上吊死了。
辜江洋上前喊:“师娘!”
孟玉兰气绝身亡,辜江洋忍不住流下泪来。他在孟玉兰的尸体上,盖了一条布单,找来了他熟识的兵士,嘱咐他们将孟玉兰埋在郊外……
辜江洋赶上了姜子牙。姜子牙发觉辜江洋的神色不对,便问:“出了什么事?”
辜江洋摇头:“没事。”
姜子牙说:“你取什么衣服?你骗我。”
辜江洋赌气说:“你都让人家上吊了,还说我骗你!”
姜子牙一惊,问:“她上吊了?”
辜江洋哭了,抹着眼泪说:“人都死了。我让人把她埋葬在郊外。”
姜子牙沉默了。他眼眶里含着泪水,望着背后那远远的地方,默默地说:孟玉兰呀孟玉兰,你为什么这样做啊?我不想有负于人,可今天,你让我有负于你,你将使我的心灵永远不能安宁了!
一路上姜子牙都很少讲话。
到了西岐城,姜子牙来到闳夭的住处,见他已经康复,心中十分高兴,这时脸上才第一次有了笑容。
他嘱咐闳夭:“再养一养,养好伤,还有好重的担子要你去挑呢!”
然后,姜子牙又去看望姬昌。
想不到,几日不见,姬昌变了个样。姜子牙已经预感到,他的生命已快走到尽头了。
坐在姬昌跟前的还有姬发、周公旦和召公奭。
姬昌半闭着眼,说:“师尚父来了,太好了。我正盼望你到呢。”
姜子牙说:“禀奏主公,丰京已经安定,几处工程正在进行。待主公好些,即可搬去住了。”
姬昌摇头说:“不。我可能不行了。我知道,我的列祖列宗已经在召唤我了。我有几句话你们要记住。”
姬发说:“父王慢慢讲,我们都听着呢。”
姬昌一字一句地讲道:“兴周灭商,一定要东征朝歌,讨伐无道昏君,这是我毕生的愿望。统一天下,一定要实行仁政,万万不可重蹈桀、纣的覆辙。还有,师尚父啊——”
姜子牙说:“主公,我在这儿呢。”
姬昌又叫:“旦儿——”
周公旦说:“父王,我在。”
姬昌又叫:“召公奭——”
召公奭说:“主公,我也在。”
姬昌声音更微弱了,但能够听清。他说:“发儿还年轻。上天的安排啊,让他的哥哥夭折了。现今,我归天后,王位要由发儿继承。你们一定要像帮助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