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后半夜才结束。
结束后姜岁宁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别再来了……
她快死了,真的快死了。
陆庭洲将她抱进浴室里清洗,她瑟瑟发抖,要不是他抱着,她真站都站不稳,软白的手抱着他的胳膊,她动都没有力气动。
陆庭洲看她脸上掩饰不住的疲倦,他亲了亲她的脸,声音低哑:“这么累?”
“恩……”她鼻音很轻,趴在他肩上缓缓闭上眼睛,“又累又困……”
陆庭洲拿来浴巾裹她身上,擦干水分,温声哄着她:“先别睡,头发没干,吹干再睡。”
她委屈求饶:“可是、真的好困……别来了好不好……”
“好,不来了。”
陆庭洲心都要化了,他也不忍心再来,随即将人抱回床上,顺便换了新床单,让她躺下来后,他拿来吹风机吹干她的头发,这才关了灯,他没着急躺下休息,而是在露台抽了根烟才回来躺下,刚躺下,已经熟睡的人儿翻了个身便往他怀里钻,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抱枕之类的话,他听了一会听了出来,无奈笑了笑,敢情把他当抱枕抱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姜岁宁看到自己在陆茗笙的房间里,这才松了口气,还好陆庭洲没骗她,翻了个身,手脚没力气,脑袋昏昏沉沉,眼皮在打架,吞咽困难,喉咙有点疼。
不知道几点了。
翻了个身,陆茗笙不在房间里,她挣扎起来,低头一看,身上的睡衣换了,昨晚荒唐的一幕幕涌上心头,好像昨天那套睡衣在浴室被弄湿了……
正要下床,膝盖一软,直接跪到在软垫上。
她吸了口冷气,这身体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了。
手机也不在身边,好像是昨晚掉陆庭洲的房间里了。
姜岁宁整理了下衣领,将头发放下来,推开门出去想找陆庭洲拿手机,然而开门走出去,迎面撞上刚上楼的陆裕,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她有点不舒服,反应慢了半拍,陆裕已经走了过来,脸色不那么好看。
二话不说抓住她的胳膊恶狠狠盯着她:“姜岁宁!你——”
“松手。”姜岁宁声音沙哑,身体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松手?你叫我松手就松手?你当我是什么?”陆裕的眼睛像淬了毒的利刃,上上下下盯着她看,“你可真有本事!”
他咬牙切齿,怒火在心里熊熊燃烧。
昨晚陆茗笙微信告诉他小叔叔带小婶婶回家了,问他回不回来,他是早上才看到消息,昨晚光顾着和许锦言厮混,看到微信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刚好就让他撞上从陆茗笙房间里出来的姜岁宁,他顿时怒火中烧!
姜岁宁顾虑在陆家老宅,她不想和陆裕吵架,很平静压了压声音:“陆裕,放开我。”
陆裕非但没放开她,而是连拖带拽将人堵进陆茗笙的房间,砰地一下锁上门,姜岁宁被他用力一推,失去重心重重跌在地上,手掌着地,疼得她浑身冒冷汗,本来就不舒服,还被他用力一推,头晕得更厉害了。
“你胆子真大,还敢来我家,你真以为我家能认你?”
姜岁宁定了定神,从地上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没关系?你敢再说一句?要不是我,你能认识我小叔?”
姜岁宁真的很累,不想和他吵架,何况还在陆家,她垂眼想绕开他去开门,还么碰到门,又被他拽了胳膊甩回来,这一下,她撞到一旁的桌子,还是腰撞了上去,疼得她浑身冒冷汗。
陆裕忽地眼尖瞥见她锁骨上的痕迹,都是成年人,一看就知道那害死什么,“姜岁宁,你他妈的贱人!”
姜岁宁对上他的视线,冷呵了一声:“陆裕,你失心疯?”
“是啊,我失心疯,总比你勾搭我小叔来得好,怎么,扶正了,以为有我小叔罩,你就能踩在我头上耀武扬威?”
“是又怎么样?”姜岁宁干脆坐实了耀武扬威,“我现在是你婶婶怎么样,不行么?房间号是你给我的,换句话说,是你让我进了你小叔房间,而且你还趴在门口偷听,你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不知道你有多恶心?”
姜岁宁撑着一口气,勉强撑着桌子站起来,说:“凭什么我就要被你算计?我没有做得对不起你的地方,倒是你,和许锦言勾搭上,你是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裕:“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在算计你?还把许锦言扯进来?我可是一直把许锦言当做是你表妹,你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