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和床单都?用?光了,全搓成绳子扔出去了,乘务员只好四处询问:“旅客们,谁手里有包扎伤口的绷带,干净的布也可?以,药品……”
见乘务员询问干净的布,韩舒樱回身把自己包架上的包拿下来,将她攒的白布取出三块,跑去交给?乘务员,她在?车里也一直帮忙拽绳子,救上来的灾民,凄凄惨惨,有的额头被铁器戳破出血,有的腹部被撞击流血,脚受伤,眼睛受伤,有的在?哭,有的在?嚎喊。
乘务员来回在?奔走?不停安抚,在?接到她的布后?,激动地道:“太感谢你?了,刚才救出几位出血量大没有绷带的农民,需要及时?止血包扎,这些布能?派上大用?场……”
韩舒樱摆手,学?江见许道:“没事没事,为人民服务!”
车里人多了,做饭也是个难题,愁坏了乘务员,八百多人!一顿饭做完,储备粮立马见底了。
这么多张嘴,吃不起啊。
这时?候江见许与陈兴文组织起来的打捞队,就派上用?场了。
一下午时?间,打捞队打捞上来三个米袋子,五个面袋子,估计是粮库里的粮,晚上众人把湿米拿出来做了米饭,湿的米可?以清洗干净,湿了的面清洗不了,只能?把面湿的那部分扔掉,好在?只湿了一层,里面全是干的面粉,大家齐心合力?地将这些面烙成饼,做了一千多张饼,才够八百多人吃,不少妇人包括韩舒樱,都?在?力?所能?及的帮着乘务员忙活。
等到了晚上,她发现?自己的座位被人占了,她没地方休息,她望着其它三人,带小孩的妇人一直没挪地方,占着位置,估计就是怕位置没了,对面两个男同志,也一直在?附近窗口救人,随时?看着自己的位置。
只有她跑来跑去,一会去东头帮忙舀面,一会去西头帮忙洗米,等到她回来,位置早就一个救上来的灾民占着。
对面两个男同志目光闪躲,没出声,女同志抱着孩子也不作声,灾民是个年纪大的老头,更是缩在?位置上,头破了捂着头,韩舒樱只好把自己包架上的包取下来,她抱着包去找别的地方。
可?是到处都?是人,地上躺满了人,找来找去,都?没有适合的地方落脚,想躺地上都?伸不开腿。
直到江见许冲她摆手,“过来!”他沉着脸招呼她道,看样子那天掐他是掐重了点,到现?在?他脸色还不好看。
见他唤自己,她立马颠颠跑过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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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好气地拽了下她辫子:“没心没肺,让你?不要到处乱跑,老实坐着,你?是屁股上长针眼了是吧?一刻都?坐不住,这下连座位都?没有了?看你?晚上睡哪儿?要不把你?吊那边木板上吧?”
韩舒樱立即不服狡辩道:“我那是为人民服务!”
“呵呵。”江见许哧笑一声,心里好气又好笑,“过来。”
说着将她领到列车员休息室门口,从门里拿出个草垫子,估计是从床上现?拆下来的。
江见许知道她东溜西窜,早晚座位被抢,他事先跟陈兴文说好,从他床铺上拆了草垫子下来,给?他对象用?,陈兴文对江见许有求必应,还让他把对象领到列车员休息室,那地方宽敞点。
“你?晚上就在?这里睡,睡醒了就把垫子放列车员屋里,晚上睡觉再拿出来,我都?跟人说好了……”
江见许望着眼前这个女同志,脸色阴沉沉的,一边操心她睡觉的事,一边心头还有气,这女同志狠心得很啊,昨天小手一掐,差点把他干废了,他还得想着她,照顾她。
说着还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她手里:“快吃吧,别让人看干见,洗干净了。”
韩舒樱低头一看,是个巴掌大的小苹果,红通通的,估计打捞的时?候从水里捞到了,江见许收起来没吃,留给?她吃。
车里本来粮食不足,还能?把捞的好吃的偷偷拿给?她吃。
到了这个时?候,韩舒樱心里明白,别人都?是陌生人,不会平白对她好,只有江见许,他对她好。
晚上陈兴文与列车长等工作人员研究很久。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明天雨停的话?,水退下去后?,得组织一批人下车去周边寻找粮食,八百多人,食物?压力?太大了,到现?在?还没有看到救援人员,他们仿佛被困海中的孤岛,甚至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他们,就算发现?他们,不知道是明天,后?天,还是第几天。
最后?经过列车长临时?开会讨论决定,雨停后?由江见许和陈兴文带人去周边搜集物?资,维持治安的小队成员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