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劭闻言,神情骤然怔住,难以置信地复述:“这……真是出自你之口。”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目光转向刘焉,难以相信这是出自一个稚童。
刘焉同样震惊,眼中的愕然超越了许劭,他缓缓低头,深感困惑。
片刻后,许劭向刘璋深深一揖,谦虚道:“小子才疏学浅,愧不敢当公子的赞誉。”
许劭虽面带微笑,内心却暗自苦笑,他尚未及冠,怎敢以诗自傲?然而,那赞美之词如同暖阳照耀,让他心潮澎湃。
刘璋微微拉了拉刘焉的衣袖,试图给予慰藉。却无济于事。
直到刘焉被呼唤,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父亲,让我下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
尽管刘璋身高尚显矮小,但他站得笔直,向许劭恭敬行礼:“许前辈无需过谦,您的才学天下皆知,品行高尚无人不敬。”
刘焉望着眼前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
同样是自己的骨肉,为何差距如此巨大?他转头看向其他孩子,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遗憾。
许劭被刘璋的赞美逗笑了,脸颊微红,内心激动不已,仿佛全世界都在对他点头。
然而,他努力平复心情,轻轻咳嗽两声,试图驱散这份突如其来的荣耀感。
“侄儿,这首七言绝句新颖独特,是你自创的吗。”
面对许劭的询问,刘璋保持着那份沉稳,眼神清澈。
“正是小子浅见之作,望伯父斧正。”
许劭凝视着眼前这位小小少年,他的镇定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
对于三岁的孩子来说,若要掩饰谎言,必然无法如此泰然自若,必定会有破绽显现。
“侄儿才华横溢,许某深感敬佩。”
接下来,许劭问道:“不知你心中有何宏图大志呢。”
刘璋深吸一口,意识到这是展现自己才华的良机,但他并未忘却对诸葛亮的歉意,内心暗自道:“非淡泊无以明志,【平静的水面才能映出清晰的倒影。”许劭听后,脸上露出了惊异之色,】难以置信地开口:“这……这怎么可能。”
他难以想象,这样的诗句出自一个三岁孩童之口,即使放到三十岁,又有几人能有这般胸襟和眼界。
就连他自己,许子将,也无法像刘璋这样淡泊名利,豪情壮志。
许劭久久注视刘璋,随后转向刘焉,心中的疑惑转为怀疑:“或许是令郎受了你的熏陶吧。”
刘焉此时脑子一片混乱,思绪纷飞,儿子刘璋、自己的身份……猛然间,他清醒过来:“不对!刘璋,他是我的儿子,我的亲生儿子。”
刘焉激动地一把抱起刘璋,眼中满是惊喜:“孩子,这是你自己领悟的吗?没人教你吧。”
刘璋微微一笑,坦然回应:“这是孩儿心中所想,无人教导。”
刘焉闻言,欣喜若狂,不住点头,口中连声道:“好,好,真是聪明绝顶。”
许劭目睹刘焉的喜悦,心中赞叹不已,对刘璋的评价更是溢于言表:“真是天纵奇才,世间罕见的治世栋梁啊。”
刘璋的名声由此迅速传开,如同春草般蔓延至整个南阳,甚至延伸到荆州的四大世家之中。
黄氏,这个以黄香为源,人才辈出的家族,其繁荣程度冠绝一方。
黄家的根基深深扎在江夏郡的西陵县,府门外,一名男子恭恭敬敬地跪拜,等待着命运的转折。
“回去吧。
家主已经明确,你们家的纷争与我们江夏黄氏无关。”
一位长者耐心地劝说着跪地的青年,眼神中满是无奈。
“管家,您再向家主陈情,只要能救出犬子,黄汉升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黄汉升恳切地望着他,泪水滑落,神情坚定。
“自你祖父背离家族,你们这一支便被剔除出了族谱,”长者沉痛地说道,“你的努力在这里无济于事,明白吗。”
他的叹息声在空气中回荡,黄汉升的神色从乞求变为绝望,最终化为深深的怨恨。
他心中愤然,黄氏的冷漠如同寒冰,刺骨无情。
“为什么!【均为黄姓一脉,为何漠视生死。】愤怒的黄姓老者,】”
黄汉升咬紧牙关,眼中燃烧着愤怒,看向黄氏府邸的眼神无比决绝。
他霍然站起,双目如炬,誓言与黄氏从此划清界限。
“从此以后,我黄汉升与你们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