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霍钧卿毫不犹豫拒绝自己,皇上作为天子,心里始终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人离开了有多久,皇上那个姿势就没有变过,也不知道霍钧卿究竟是真的不想再回到朝廷还是在推托。
刚才为了不让下人知道谈话,就连贴身侍卫,公公都一并退下了,如今想要找个人问问也没有。
恰好这时公公敲门,皇上语气不爽的让人进来,公公一听便知道皇上心情不好。心里疙瘩一声,也不知道霍钧卿和皇上两人谈了什么,惹得圣上心情不好。
公公经历过大风大浪,早已经练就了一身好本领,看脸色行事。知道了圣上心情不好,便没有说话。
要是自己提起,情况就不同了,就怕戳到天子的痛处。最好的便是闭上嘴巴,作为奴才,是没有资格过问。
想要活得长命,第一点就是少说话,这里是皇宫,不是菜市场。
“你说,霍钧卿这人如何?”
公公听到皇上的话,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敢擅自猜测。
“回皇上,奴才对霍公子接触不多,对此也就不太清楚。”
公公惶恐的低下头,不敢抬头,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不是自己区区一个奴才说的算。
皇上也知道太监不敢说什么,只是随口一说,也不期待能够听到想要的答案。
霍钧卿才华横溢,朝廷自然是需要这种人,想要他为自己效劳,但又不想强行要人。
既然他不愿意就算了,自己也不是非得要这一个人,天下多的是。
对于皇上心里面的弯弯绕绕,霍钧卿心里不知道,也不想参与其中。
回到霍府,不出意外的碰到了唐软,霍钧卿想要想要掉头也来不及了。
不是躲避,而是不想让唐软看到自己额头上的红痕,怕她会多想。
“站住!”
唐软话一出,霍钧卿便站在了原地,背过去。
唐软刚才远远的看到了霍钧卿头上局部出现出血,有点红肿,有点吓人。
“你这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霍钧卿想找个借口隐瞒过去,不想把这些糟心的事说出来,徒增烦恼。
“你不要说这是自己撞上去的,骗不了我。是不是皇宫里的那位对你有意见?还是……”
剩下的没有说出来,但是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软软,你放心,我没事,大家都没事,你无需担忧。只是出了一点小问题,都已经解决好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你额头怎么了,快点去躺着一会。”
唐软想要去找莫管家取药替他消消肿,霍钧卿拉住她的手,不想他离开。
“不要走了,这里也有药粉,就是那张桌子下面。”
唐软按照他说的位置取出了不少的药粉,看的眼花缭乱,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你翻一翻,最下面那个白色的小瓶子就是,治疗出血,消肿效果很好。”
唐软在下面找到了霍钧卿说的药,“可能会痛,你忍一忍。”
霍钧卿可不想唐软难过,便主动说了自己进宫发生的事。
“软软,为了我们的幸福着想,为了孩子能够自由自在,不受约束。我们还是趁着皇上没有反应过来,尽快赶回小周村,毕竟山长水远,皇上也找不到。好不好?”
霍钧卿此时借着额头有伤,对着唐软撒撒娇,不想放过任何能够靠近心上人的机会。
“你想一想,平平和安安习惯了无拘无束,要是在京城生活,只会受到限制。再说了,我们在小周村也有家,生活的多好,难道你舍得舍弃那个家?”
“当然舍不得!好,今晚我们早早休息,明天一早就回去!”
霍钧卿见达到自己意愿,心里很高兴,抱着唐软好一会才松手。
“我都听软软的,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京城。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了,我会留下信封给大家说明情况,想必都会理解。”
唐软早早的就把孩子哄睡了,自己却没有睡意,心里惆怅。
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在这皇权的世界,一切都是天子说了算。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要看天子的决定。
不过,霍钧卿既然能够与自己坦诚相待,说明他也是不想牵扯进朝廷。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也愿意陪着自己一起回去,那自己也不应该犹犹豫豫,给他信心,去相信他。
再也不是一个人了,自己也有肩膀可以依靠,什么都可以替自己分担。
唐软看着一双睡眠的龙凤胎,小孩子跌跌撞撞的,已经长大了不少。
这一世,他们有自己这个宠爱他们的娘亲,对孩子事事上心,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