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摔倒在地,膝盖被嵌入几颗锋利的小石子,正在汩汩的流血。
“八嘎,这该死的破路,为什么这么难走!”
德川痛苦的呻吟一声,艰难拖着受伤的腿往墙边挪过去,检查伤口。
将那几颗小石子咬牙抠出来后,德川撕掉一条衬衣袖子,简单进行了包扎,紧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
疼痛过后,膝盖也被包扎好了,德川额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扶着墙小心翼翼站起来,也顾不得铁扶手是否脏兮兮了,抓紧往前赶路。
身后的狭长通道里,隐约传来追赶的脚步声。
德川咬着牙一鼓作气又走了几十米,但膝盖处的伤口愈发疼痛,他不得不再次停了下来,发现包扎膝盖的衬衣袖子已经血淋淋了。
看来刚才那一跤,不仅仅是伤到皮肉那么简单。
好在视野前方很快出现了一扇门,德川听着身后啪嗒啪嗒踩着泥水的脚步声,抓紧扶墙挪了过去。
这种水利工事下面建造的门,还是非常结实的,稍显遗憾的是这是一扇木门,不知道禁不禁得住猛踹。
德川钻过门缝,然后迅速合上,他迅速解开裤子,将腰带抽了出来缠绕在两边把手上,将这扇门锁死了。
用力推了几下,木门纹丝不动,看来挺牢靠。
德川悬着的心这才缓缓放下,摸着铁扶手艰难挪到不远处坐下来喘息。
再往前面,仍然是长达百米的阴暗长廊,德川膝盖已经疼的走不动了,他想这扇门应该可以拖延几分钟的休整时间,拦住陈墨那个家伙的。
两边的墙壁上,依然是各种面目狰狞的涂鸦,以及各种穷凶极恶的咒语之类的,头顶渗漏的水珠滴答不停,让人心生焦虑和烦躁。
木门后面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在黑黢黢的暗道里显得格外惊悚。
踩着泥泞与地下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终于,陈墨来到了木门后面。
德川一颗心再次悬了起来。
陈墨哼着三只小猪盖房子的曲子,礼貌的敲了敲门,“有人在里面吗?”
德川吓得屁股往后面挪了挪,两瓣嘴唇上下直打颤,不小心发出了动静。
陈墨在门后听到了。
“哦,原来有人啊,是不是有趣的德川大康先生躲在里面呀?”
说完,便停止了敲门声。
三只小猪的调子依旧不停,但门后的人却没了动作。
德川想要赶快爬起来逃走,但腿都被吓软了,裤裆也凉飕飕的,浑身不听使唤。
就在他疯狂祈求能一直这样安静下去的时候,突然,嘭的一声!
陈墨在门后发现了挂在墙上的消防箱,一拳捣碎玻璃后,取出了里面的消防斧。
随后,凶悍无匹的一斧头直接劈在了木门上,吓得德川哇哇大叫起来。
只一斧头,木门就劈开了裂缝,紧接着第二斧、第三斧……
一声声的斧头劈砍挑动着德川大康紧绷的神经,他简直要被吓疯了,等劈开这扇门,下一斧恐怕就该落到自己脑壳上了。
肾上腺素不断飙升,终于,德川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向死而生之力,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沿着阴暗长廊逃了起来。
逃了约几十米远,身后的木门不堪重负,传来哗啦一阵碎裂声。
消防斧将木门连同腰带一劈两半,露出门后的黢黢黑影。
然后是一口整洁的白牙咧了起来。
陈墨将笨重的消防斧丢到旁边,重新戴好指虎,闲庭信步的在后面追赶着一瘸一崴的德川大康,嘴里还哼着歌。
几分钟后,他从长廊的尽头走了出来。
德川并没有在出口埋伏,或者说并没有胆量埋伏,血脚印沿着道路一直蔓延出去。
外面就是涩谷的流民区,无数的废弃车辆沿着道路横七竖八摆放,数不清的垃圾山一座接一座耸立着,最外围还有一座三米多高的铁丝网,将这片不毛之地圈禁起来。
铁丝网上爬满各种藤蔓,像是嗜血恶魔暴露在皮肤外面的血管,再往远处就是涩谷中心的五彩霓虹和高楼大厦。
陈墨伸开手臂尽情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然后发现在前面跑路的德川大康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这就跑不动了吗?’
陈墨往前走了几步,耳朵微微一动,忽然听到周围无数窸窸窣窣的声音。
膝盖重伤的德川大康站在那里,戏谑的笑起来。
在陈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