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拥抱接吻，在繁华的闹市行走。

成为人类，才能靠窗摆下酒，对海唱高歌，读书看报，种花赏月。

做蘑菇，只能在腥湿的土壤里生长，在恶臭的粪坑里摇曳，长得再多又有什么意思！

怀着成人的渴望，冯牧不断生长。

随着蘑菇的增多，蘑菇的等级也不断提升。

三天后，蘑菇等级已经到了十级。

又连续完成了多次进化。

这几次进化，都是一些加强控制和适应性的进化方向。

比如说【进化方向：大范围】。

就是冯牧可以感受到更远范围内的蘑菇。意识范围扩大了。

而类似【进化方向：抗干燥】【进化方向：抗虫】等等。

则是提高蘑菇成活几率的。

孢子们不再那么容易死翘翘了，生根长大的概率更高了。

冯牧觉得，自己现在是越来越妖孽。

他很欣喜，等自己成了人类，继续控制这些蘑菇，可以做很多妖孽的事。

比如说，选进化方向时，冯牧没选毒性，因此这些蘑菇是能吃的。

自己或许可以开个蘑菇庄园，种植大量的蘑菇卖出去，按照这些蘑菇妖孽的生长速度，日进斗金不是问题！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打断了冯牧的遐想。

啪嗒啪嗒的脚步，从附近经过。

冯牧转动视角，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看清时，他不禁一愣，怀疑自己视觉出了问题。

这几天他也见过一些路过的小动物，都比较正常。

但是，眼前这个，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一只火红的狐狸，正两腿着地，直立行走。从远处的密林里走来。

狐狸背后，一条硕大的红尾巴摇来摇去，蓬松又柔软。火红的毛色在阳光下发着金光，很是亮眼。让人想要伸手揉一揉。

狐狸的背上，还背着一只巨大的竹筐。

不知道筐子里装的什么。

冯牧有点傻眼，直立行走的狐狸？还背着筐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狐仙？

还是……狐妖？

甚至……狐狸精？

狐狸走到了蘑菇地附近，猛然停住了脚步，盯着满地柚子大的蘑菇，眼神中闪过一丝很像人类的疑惑。

接下来，竟然是口吐人言：

“喔！大蘑菇！”

“这么大！”

“好大只的蘑菇啊！”

冯牧无语了，感觉这只狐狸不太聪明的亚子，跟小孩似的。

不过这只狐狸说话时，发出的声音很像小女生，应该是只狐狸姑娘。

狐狸姑娘按捺不住好奇心，走近一朵蘑菇，蹲下。

凑近看了看，她忍不住伸出爪子，轻轻戳了戳蘑菇表面。

然后，迅速把爪子缩开，像是刚碰了一枚炸弹。

她很谨慎。

但是，这种谨慎没有用。

一些细小的孢子，已然附着在她的爪子上。

好奇心不但能害死猫，还能害死狐狸。

不过，冯牧并没有立刻操纵孢子开始生长。

他对这只不知是仙是精的狐狸姑娘很好奇。

不打算现在杀她。

冯牧让孢子附着在狐狸爪子表面，默默潜伏下来，跟着狐狸姑娘。

狐狸姑娘很快便是对蘑菇失去了兴趣，毕竟山林这么大，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蘑菇也并不稀奇。

她继续上路，背着大筐，向前走去。

很快，她就离开了蘑菇地。

消失在冯牧的视野中。

冯牧没法通过孢子获得视野，但是，可以通过孢子听到声音。

狐狸的爪子上，还留着一些孢子。

于是，冯牧的意识里，一直响着狐狸姑娘的脚步声。

大概十分钟后，脚步声停下了。

“哗啦啦……”潺潺的水声，几乎近在咫尺。

狐狸姑娘应该是到了河边，或者小溪边，总之是有流水的地方。

狐狸姑娘又开口了，这次是唱起了一首歌谣：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头头”

“让我们一起洗头头”

“你的头，他的头，没有我的头”

“亮晶晶的头头……”

“圆滚滚的头头……”

前后就这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