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读。”狐狸姑娘终于认真说。

“读？”冯牧没明白。

“你给我个头头，我演示给你看，你的猪脑就会明白。”狐狸姑娘露出狡黠的笑容，“否则我就不告诉你，你自个儿猜去吧！”

冯牧挠挠头，说实话，乱世里人头纷纷，狐狸姑娘要几个头，还是能满足她的。

光是县衙里关着的那些死囚，就能提供很多的人头供应。

虽然按照霁国的法律，所有的死刑犯想问斩，必须把名单报给霁王，霁王打勾批准以后，才能处斩。有这种制度，也是因为“人命关天”的思想。

但是，自古皇权不下县，县里想私自杀几个死囚，霁王也不会管的。

第二天一大早，冯牧就要来了所有死囚的卷宗档案。

开始查看大牢里关着的囚犯。

曹仲轩在旁边恭恭敬敬地等着。

“赵小甲，蚝城县十字街人，获罪原因，去年正月杀死衙役两名······他为啥要杀衙役啊？”冯牧问。

“禀大人，好像是因为私仇。”曹仲轩道。

“嗯，先关着吧，回头我审审。”冯牧点头，继续往下看。

“李熙华，蚝城县青楼街人，获罪原因，前年腊月因图财杀死父亲·······卧槽，杀父啊，这个太坏啦，砍了吧。”冯牧道。

曹仲轩点头，认真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下来，“李熙华，砍头。”

“戴四，蚝城县下马街人，获罪原因，奸淫妇女，导致三人上吊而亡·······这个也真坏，砍头！”冯牧扔下一份档案。

曹仲轩认真记，“戴四，砍头。”

冯牧翻了一会儿卷宗档案，很快就找到了十个性质比较恶劣的死囚，下令全都砍了。人头带回来。

曹仲轩立刻去办，带着一队衙役，风风火火去大牢提人。

被拖出来的死囚都急眼了，突然就要挨宰，都吓得魂飞魄散，大喊大叫：

“还没到秋后呢！怎么要砍头啊！”

“皇上的朱批下来了吗？皇上还没打勾吧！”

“断头酒都没有！临走之前给吃顿好的吧！”

“就是啊！今天早上还吃的馊馒头，怎么就要砍头啊！”

“还有没有王法啊！不能随随便便行刑！”

曹仲轩把喊叫的死囚们狠狠地踢了一顿，“县长大人想杀你们，立刻就杀！县长大人就是王法！再嚷的就钝刀子砍！哪那么多废话，带走！”

很快，十个死囚坐着木囚车，被押往菜市口的刑场。

刽子手还在家睡觉呢，突然接到消息来活儿了，慌忙跑来刑场，脸都没洗。

飞快磨刀，手忙脚乱。

老百姓们都围过来了，看砍头是百姓的一大爱好。比看唱戏的还吸引人。

刽子手磨好了刀，到曹仲轩面前禀报，“准备好了，午时三刻即斩！”

曹仲轩点点头，骑马飞奔回衙门，向冯牧禀报。

冯牧皱了皱眉，“还等什么呀，现在就砍了吧，记得砍完把头洗洗带回来啊。”

曹仲轩只好又飞马赶回刑场，大喊，“立刻行刑！”

死刑犯们当场尿了好几个，哆哆嗦嗦地叫嚷起来：

“还没到点呢！”

“太不讲究啦！哪有大清早砍头的啊！”

“这不合适！这不合适！按律得午时三刻问斩！”

“太早了，再等会！等会儿！”

但是曹仲轩一挥手，死刑犯们直接被衙役从囚车里提出来，往行刑台上一扔。

刽子手举起刀来，咔嚓，干脆利索砍掉一个。

砍完了，刽子手想喝口烈酒，往常都是这个规矩，砍一个人喝口酒，一来给刽子手壮胆气，二来也是略微休息。还有就是让人把死尸拖走，清洗清洗行刑台。

但是，刽子手还没来得及喝，又是一个死囚被扔上来。

“快砍快砍！”曹仲轩挥手，一副老板催赶工的口气。

刽子手有点懵逼，但还是举起刀，咔嚓一下，又砍了一个。

两具尸体冒着血，躺在一起。

第三个死囚立刻扔上来，哆嗦地都快出残影了。今天实在是太刺激了，好端端的突然要杀头，流程还快进，本以为能伤感一番，结果还没来得及伤感，一眨眼就上刑台了。这种刺激谁顶得住哇！

刽子手气喘吁吁，一刀一刀不停地砍，原本需要一个小时的流程，十分钟就砍